“四年前,有个和扎西干系不错的商户,就是因为私藏太多被儿子们反了。这事闹得亲王晓得了,也不好说甚么,只说那几个儿子不该对老父亲下死手。”用烂布条帮刘婷扎好了伤口,简仲溪笑道:“铁勒这方面还真是好,出了力的人都能争产,不似大吴的家主说甚么便是甚么。”
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娜梅尔,又看了看一脸正色的赞哈,元启熙从速对扎西连连点头。“我这便归去给扎西兄弟把票据补上。”
扎西的行动快到元启熙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身边的人一闪,刘婷便被扎西捏着脸硬生生扇了两个耳光。在元启熙不竭抽动嘴角时,扎西瞪着脸上已有了手掌印的刘婷,恶狠狠的用夷语骂道:“等会到娜梅尔那边去领几鞭子。免得你忘了本身只是一个牲口。”
“这类事也不奇特。男人到了外族之境驰驱周旋,赶上事了如果在银钱方面还捉襟见肘,可就不太好了。”被扎西使了眼色的赞哈举起酒杯劝道:“铁勒人有甚么说甚么,断不会用心诓您。李大人也是亲王说了要好都雅待的汉商,商户们就算不看您的面子,也不敢获咎亲王啊。”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扎西放了私藏在大吴。”俯在欧珠耳边,刘婷低声道:“他当着汉商的面承认了。亲王派来的赞哈也亲耳听到了。”
“我如何没听到扎西亲口说?”土生土长的铁勒女人一只脚踩在刘婷身边的矮凳上,用很有气场的姿势喝道:“你敢争光我的丈夫?”
走出帐营时,被鞭打到遍体鳞伤的刘婷嘴角一向上翘着。对尽是担忧的望向本身简仲溪打了一个“没事”的手势,刘婷忍着痛走进了欧珠的营帐。
虽是本身名议上的女仆,可欧珠一点也不在乎刘婷被娜梅尔鞭打。在欧珠眼里,任何铁勒人都能够鞭打汉奴,只要不打死,仆从的仆人不会在介怀。
再公道的私藏,也不会被大吴人放到台面上来讲,更不成能与买卖方说。讲究周礼的国度,暗里闹得再过分台面上也是一片平和。便是与买卖方提及私藏,不但会惹得对方看不起,还轻易让人质疑本身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人。没想这类事到了铁勒随口便能说,还能当着家人的面说。
简仲溪也不由笑了。
酒宴一结束,刘婷便对娜梅尔说:“扎西刚才承认有私藏。他还说私藏都放在大吴。”
“能得亲王看中的汉商,公然萧洒。”扎西毫不鄙吝嘉奖,镇静的搓动手道:“李庆兄弟随便加,少一点也没事。不过,加的就别记在帐本目了,免得家报酬这事吵起来。您不如别的给我个票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