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陌生有礼。
燕城寻着机遇，凑到沈清棠面前，垂眸看她，“清棠mm甚么时候得闲？我去侯府寻mm说话。”
“啊？”燕城骇怪。
又将目光移向沈清棠，“平常没见过清棠女人。女人是裴家的远亲吗？是来寻亲还是长住？此番可会在上京久待？”
燕城严峻的话都说不全，磕磕绊绊道：“清棠仙子，啊，不是……清棠女人不必多礼。”
一见倾慕的女人就坐在他面前，他手足无措，寻着话同裴子萋讲，“好久未见，子萋mm还是一如畴前。”
连续串的问话将沈清棠问住。
燕城忙道：“清棠mm不必如此陌生。你同子萋mm一样，唤我燕城哥哥便好。”
也是刚巧，平南王的小世子恰好从马车旁过，他认出这是承平侯府的马车，打顿时前酬酢。
因着这事，他归去后，还被自家父亲好一顿揍。
本来，这便是你所求的么？
裴琮之姗姗来迟闻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只是不想，当年的小哭包长大了，竟出落得这副出尘模样，几乎叫他没认出来。
脑筋里闪现出的只要一句话——有美人兮，清扬婉兮。
裴子萋和裴景明两人闹着别扭，皆不出声。
笙箫声起，教坊司歌舞伎鱼贯而入，身着彩衣盛装，翩翩起舞。
从始至终，他安静看着。少年的动心，女人的羞赧，他皆看在眼里。
厥后他随父参军，跟着军队去了边疆。偶有返来，也只在宫里的宴会上呈现。
本来她叫清棠。
眼底暗嗤，面上却不动声色，施施然撩袍入坐。
裴景明叫她一顿抢白，心虚得紧，只得悻悻止了声。
沈清棠低眸，害臊不语。
裴琮之也耐烦听着，偶尔含笑，点头点头。
自打落座后燕城的目光就没分开过这边。
他的倾慕实在过分直白，叫中间的裴景明都看不下去，“我说燕世子，你是来看歌舞还是来看我家清棠mm的？”
言下之意，天然是清棠mm更都雅。
他嘁一声，“歌舞有甚么都雅的。”
再抬眸看劈面羞怯委宛的女人，目光幽深无垠。
散席出宫回府。
沈清棠红着脸，低低点头应下。
少年意气风发，唇角勾着笑，手里的马鞭撩起车窗的帘子。
他的呆样落在沈清棠眼里，她悄悄抿唇，对着他和顺一笑。
裴子萋看出她保护之意，嘟着嘴哼一声，也不再多言。
更别提被唤作“仙子”的女人，羞怯垂下眸去。
“清棠见过燕城世子。”
彼时这承平侯府不知从哪儿来了个小mm，每天跟在裴琮之身后，“琮之哥哥”“琮之哥哥”的唤他，极是粉糯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