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日和狐朋狗友约着去昌隆赌坊打赌,一起行色仓促,却不慎在拐角的巷子里几乎撞见小我。
害她的人,不止西院里,另有深宫中权势极高的那一名。
“如何摔着了?”
曹辛玉在旁看着,内心极不是滋味,却还得硬着头皮上前道:“沈mm,此次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你可千万别往内心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叫猪油蒙了心了,这才害了你。”
沈清棠抬眸看着他,目光灼灼,“我要那些害过我的人都获得应有的报应。”
的确难过。
裴景明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不由对着门低声啐了一句,“恶妻!”
他不敢叫曹辛玉发觉,说完便从速溜了。
沈清棠撒着娇,腻进她怀里。
裴老夫人只当她是走出来了,极是欢畅,“就该如此。总不是天塌了,今后的日子还得好好过。”
“我晓得。”沈清棠盈盈笑着,搁了筷箸来拉她的手,“此次的事,我传闻了,嫂嫂也是叫桐秋那丫环给教唆了。我不怨嫂嫂,要怪,只怪我与燕城世子没有缘分。”
她走到落月面前,看着她被泥土弄污的裙角,皱了皱眉,用心嗔她,“这么大人了,如何走路还这么不把稳。”
“mm在看甚么?”他将下颌搁在她肩头上,闻她身上的玉兰花香。
采薇,白露虽感觉奇特,却也不敢对主子的事多加置喙。幸亏裴琮之事忙,也不常来,大多时候只是来看看沈清棠,略坐坐便也走了。
“好了好了。”沈清棠抱着她,柔声安抚,“阿月乖,不哭了。”
登门亲身报歉,这是解禁足的前提之一。
裴琮之倒是也不拆穿,点点头,自出门去。
沈清棠幽幽叹,“罢了罢了,你情愿留下便留下罢,我只怕你日子难过。”
裴老夫人打圆场,又将沈清棠招到身边安抚,“我们家的女人,哪哪都好,今后数不尽的上京儿郎要来提亲,到时我们再好好遴选,定给你找个好郞婿,风风景光的嫁出去。”
眼瞧着他的身影消逝在衔雪院,落月才瘪瘪嘴,含着满眼的泪,哭了出来。
“原是和我一样的不幸人。”
这密切一幕,恰好叫在廊檐底下扑蝶玩的落月瞧见。
她兴趣淡淡,连眼神也不落给他,自顾自看窗外的玉兰花树,“我只是早膳用多了,午膳吃不下罢了。”
沈清棠勾了勾她的鼻尖,轻声道:“好阿月,这是我们之间的奥妙知不晓得?方才瞥见的,不能跟其别人说,晓得吗?”
她低垂着眸,眉眼恹恹,“我已如哥哥的意了,哥哥也该如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