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讳饰不住,也抵挡不了。越扭动,身上的裳往下掉的愈快,盈盈一握的纤腰在他手底下挣扎。
隐有笑意,也有些许得逞的意味。
是动听心魄的美,催情发欲。
衣不蔽体的女人已经叫他抱去了里间的榻上,用薄被将本身团团裹住,严严实实。
两人同睡一张榻上,身材靠得那样近,甚么密切事也都做过了,心却隔得千山万水,永久也连不在一起。
雨很大,打得廊檐屋瓦细碎喧闹的响。
待进了里间,瞧见榻上女人发弛钗脱,不堪蔽体的衣裳,才算落下心来。
蒹葭和白露初始瞧见书房一地狼籍,吓了一跳,还觉得两人又吵上了。
细精密密的吻落下来,他仍有实足的耐烦来抚弄她,要叫她心甘甘心。
只是那髻发是乱的,眼角也染了红,好个不幸模样,看着不像生怒,倒像佯嗔撒娇。
沈清棠半点也不信他,咬着唇,眼里蓄了满满一泡的泪,盈盈欲泫,“都怪你。别人必定都晓得了,我不要出去见人了。”
谁家书房的抽屉里常日会搁着男人用来避子的药丸。
这时的她好歹没了冰冷冷的假装,眼尾一圈的潮红,眸里也潋滟生光,是新鲜的。
他还记得她说过的话——不想生个如他一样的孩子。
蓄谋已久才是真。
是她亲手做的。
现在和她颠鸾倒凤,做纵恋人间密切事的人,是谁。
雨势更大了。
外间也得清算,笔墨纸砚散了一地。桌角底下还滚着个细白的瓷瓶——是裴琮之服的避子药。
这裙似曾了解。
女子的抽泣声很低,带着难耐的嘶哑和哑忍,时断时续。最后是一声身不由己的轻喘,泯没在滂湃的雨声里。
瞧见他归家,眼里也老是盈着雀跃欢乐的光,提裙跑到他面前,扬面甜甜笑。
他吻她动情微张的唇,毫不踌躇沉腰侵入她。
本身的衣裳揉皱了,衣袖上沾了很多墨汁和她哭出来的泪,也得去阁房换下。
连人也全部搂进怀,抚着背,温言软语的轻哄,“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mm可别哭了,再哭下去哭得我心都要化了。”
一贯都是如她的意。
“没有人闻声。”他一边腾脱手去剥她的裙,一边耐着性子哄她,“mm小声些,谁也听不见。”
裴琮之俯下身来亲吻她,炽热的吻和兴旺的气味,齐齐排挤她。
只看他温润的眉眼和诚心的眸,当真能叫他这副模样欺诈了去。
沈清棠那日去澄湖诗会便是穿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