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盈盈的脸,甜甜对他道:“琮之哥哥,新春安康。”

他并非那种等闲连累起火的人,此前不过是因着寻她心切,乱了方寸,也实在叫她激愤,这才说出那种过火的话来,现在沉下心来,便万分通透明朗。

茭白鲊,咸笋蒸鹅,五味杏酪鸩,白玉豆腐羹,又奉上来一壶清冽苦涩的果子酒。

“mm本来并不是只对我这般无情。”

一起抱着她便往园中去,沿途的丫环下人都低眉扎眼的垂着首,谁也不敢昂首瞧。

“mm就在这儿睡,我来给mm打扇子。”

万分怅惘,偏又实在拿她无可何如,只得团团将她搂进怀里,长长喟叹一声,“mm能不能对我好一点?只要一点点就好。”

她腻烦裴琮之休沐在家,不如一小我在府里安闲,话里话外也尽是将他往外撵,“你若实在闲得无聊,就找同僚喝酒吃茶去。或是应酬逛花楼,都随你。只一个,别来烦我。”

“与我何干?”

到了园中凉亭,裴琮之才将她放在凉榻上。

她现下恼他,恨他,巴不得他掉入天国,如何还会再贺他安康。

他倒是挑眉,宛然一笑,“mm既困了,便睡着。我抱mm去别处睡去。”

是深深核阅的眼。

丫环们在园子的凉亭里挂上挡蚊虫的轻白薄纱帘,将石桌凳撤了下去,换上能够半躺乘凉的凉榻。

他还记得,畴前每逢年节,她也会披着银狐毛的披风,从游廊一起小跑到他面前。

她睡了这么些时候也是渴了,撑起家子,敛着眉眼,温吞喝下。

再醒来,是幽凉凉的夜里,月朗星稀。

她说完,翻个身便朝里睡去。

轻纱纷繁落了下来,将凉亭笼住。再叫这湖岸边的冷风一吹,是真的舒畅。

冷言冷语,也赶不走,反叫他整小我拦腰从榻上抱起。

是落月问她的话,她原封不动拿来问裴琮之。

他挑眉来捏她绵软的颊,舍不得用力,只悄悄磨牙,“如何就这么坏?竟盼不得我一点好么?”

裴琮之看在眼里,白日来问蒹葭白露。

她没有踌躇,“如果本日牢里的是哥哥,我定当摆席道贺,放爆燃烛来谢神明。”

她也是的确是眼里毫无波澜,“他生或死,并不是我能决定的。”

又在榻前燃了沉水香,这香不比平常花果香,卷烟缕缕,中转心窍,最是清冽好闻。

郎君闲来无事,支了张桌子,抬腕泼墨写字。

到底是忧心。

为民请命的好官。

裴琮之得闲就在府里陪沈清棠。

“倒是可贵见mm为旁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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