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儿已无需埋没,陈抟笑道:“不错,昨夜之事是小爷做的,你想怎地?”将军喝道:“好小子,敢作敢当,倒也光棍,是条男人。你姓甚名谁,何方人氏?哪门哪派,你徒弟是谁?”陈抟嘻嘻笑道:“鄙人无门无派,是东土大唐派往西天取经的和尚,法名唐三藏。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那将军看陈抟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技艺,狐疑他是哪位武林高人的门人弟子或者是家人子侄,很有些顾忌,现在看他如此惫赖,怒道:“小子找死!你若诚恳交出赃物,乖乖束手就擒,本将军或许会网开一面,从轻发落。”陈抟笑道:“你若老诚恳实给小爷磕几个响头,乖乖引兵退去,小爷能够部下包涵,饶你不死!”那将军怒极,仰天打个哈哈,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休怪我马一飞动手无情!”陈抟嘻嘻笑道:“马一飞,蚂蚁飞,蚂蚁只会爬,还会飞?”马一飞再也不能忍耐,从顿时跃起,腾空下击,一掌劈下。陈抟叫道:“乖乖不得了,蚂蚁真会飞!”不退不躲,飞身而起,迎上前去,砰地一声,两人在半空中对了一掌,各自翻身落下,退后几步。
陈抟只觉胸口气血翻涌,面前直冒金星,心知这马一飞功力不在本身之下。此时他已靠近马车,低声道:“此次只怕凶多吉少,逃不了了,要死了。”郑晓伊道:“逃不了便不逃,死便死。”陈抟笑道:“你不怕?”郑晓伊也笑道:“生有何欢,死有何惧?我带着孩子,和你一起死。”陈抟呵呵笑道:“一定便死。”郑晓伊笑道:“你这小鬼头,定有体例,是不是?”陈抟低声道:“擒贼先擒王!”
陈抟道:“你抱孩子,我本身能行,我们走。”郑晓伊抱起孩子,陈抟折了两根树枝,一根给郑晓伊,本身一根,渐渐拄着树枝出谷。路上波折密布,陈抟在前开路,将波折扒开,踩平,郑晓伊抱着孩子跟在前面。两人行动不便,走得甚慢。
走了好久,只见前面一片树林,高大富强,两人走进树林,走了一会,陈抟道:“歇歇罢。”两人靠在一棵大树上安息。陈抟看这树上树枝平直,顺溜,起家折了两根,本来两根树枝顺手丢在地上。歇息一会,两人又向前走。那树林甚长,又走了好久,还是没有走出了去,只见前面树木密密麻麻,还不知林子有多深。陈抟看郑晓伊气喘吁吁,香汗淋漓,道:“我们再歇会,孩子给我抱着。”陈抟抱着孩子,两人靠着大树安息。俄然郑晓伊惊呼一声,陈抟顺着她目光看去,只见脚边两根树枝,恰是两人先前抛弃的那两根。两人对望一眼,仓猝起家,再看身后这棵大树,模糊便是先前安息时靠着的那一棵。四下张望,林深富强,四周看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