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兴微浅笑道:罗老弟所虑甚是,我并非不知凶恶,只是方才那二位白叟确是吃过那肉饼,未曾有碍!
“呸!都说你们跑江湖的就是吃个横饭,你觉得天底下净是些掉馅饼的功德,这马是临时借我充个脚力的,嫌我那毛驴脚力太慢。明日叫我用这马驮着婆娘早些进府,说是县太爷府上老太太、夫人、丫环一应女眷都好我这肉饼一口食,我到了府上服侍这些人吃喝,还不要了我和婆娘的老命”,张二似颇不耐烦,打马向前赶去。
“弟兄们!穿过前边竹林便可进城了,大师打起精力来,再加把劲……”,郭兴喊道。
“唉!人到不利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缝。这盖子开了,饼不能久放,只怕不能隔夜了,搭了一桶好酒,又折了这一桶肉饼,归去婆娘可有的骂了……”,那张二一边嘟囔着一边将桶盖盖好,抱起那桶吃力地往马鞍上绑着。
“他莫非已经将酒送到了县太爷府上赶返来了?”,一旁的韩龙道。
“咦!那不是张二吗?”,人群中一人喊道。
夕照偏西,郭兴等人走了半个多时候。午间时分仅仅简朴打个尖,肚里早没了半粒米。这几日都是在中原地界,百里间只要一城,郭兴等人也未备太多干粮,袋里的干粮也早没了。
落日悬空,夜色将近。郭兴只感受通衢愈来愈灰蒙蒙,这眼皮越来越沉了。“连日来劳累,该好好歇歇了!”,郭兴内心念叨。
只是不晓得为何,只一炷香的工夫,郭兴就感受两眼展开越来越吃力,只想舒舒畅服地睡上一觉。郭兴转头望去,身后代人身形样貌越来越恍惚,夜色中众镖师也都是没精打采的伏在了马背上。
罗武等转头看去,马车上那老丈正酣然入眠,那老太婆却趁着世人搭话之时拿出针线来,做起了手工。的确没有甚么非常。
罗武见郭兴这般说,抱拳回到:掌门所言有理!说罢,就与众兄弟将那张二的大桶翻开,一人几张,不一会就分的一张不剩。郭兴表示韩龙从包里拿出十两银子,扔给了立在一旁的张二。那张二方才还满脸笑容,这番见饼都被大师抢光,一把接过银子,点头哈腰的伸谢一番后,仓猝打马向来路奔去。
“这……”,张二听郭兴这般说,立在那边不知说甚么是好,大抵是为了刚才对韩龙的一番恶语有些过意不去了.
天气暗淡,郭兴等人晓得再过半个时候也就到了前边城里,也都来了干劲,挥动马鞭催动胯上马匹快些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