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跨年也守着我们啊？
孟遥顿了下，“真的？太可惜了。”
阮恬把一旁吵喧华闹的ipad关上，问：“你们打牌吗？”
她声音听着，有一点难过。
睡得迷含混糊，手机一震。丁卓惊醒，觉得是闹钟，摸过手机一看，孟遥打来的电话。
“那是甚么？”
方竞航顿了一下，没说话，把勺子放回到冰淇淋杯子里。
方竞航屈指在她脑袋上悄悄弹了一下，“就晓得吃。”
“嗯。”
“应当不至于，现在小孩儿对这些事还是拎得清的。过年归去的时候，跟她谈一谈吧，固然打仗未几，但感受孟瑜是个懂事的女人，听得出来事理。”
丁卓倚靠着窗户，吹着酷寒的夜风，耳边是孟遥的声音，莫名就感觉内心很静，“在病院待久了，各式百般的人都见过。”
“嗯。”
不放。
丁卓先去值班室看了一下，方竞航不在那儿，便直接去了阮恬的病房。
沉默了一会儿，孟遥笑说：“你看人还蛮准的。”
丁卓在她关上前去屏幕上看了一眼，仿佛只在放一个动画片。
方竞航在中间坐下，翻开塑料袋。
十来分钟后，方竞航提着只袋子返来了。
方竞航如何能够说得出不可。
“打了……还不如不打呢，又被我妈念叨一通，”孟遥停了一下，“……我妈跟我说，孟瑜比来几次周考成绩都有点儿下滑，不晓得甚么启事……我有点儿怕她是早恋。”
那边沉默着。
他俩在一起就这个相处形式，丁卓在旁看着，内心有点儿唏嘘。
孟遥也笑了，“是的。还好那男生还在换牙期，掉了又重新长出来了。我妈当时拉着孟瑜去跟人报歉，孟瑜梗着脖子就是不肯低头。”她顿了一下，“……她比我活得有气性。”
阮恬往里瞧了一眼，惊奇。
阮恬瞥见丁卓，先打了声号召，“丁大夫，你明天也值班啊？”
丁卓便说：“你也有气性，只是没这么外露。”
“行，想好了让老方给我带话。”
丁卓神采平平，“她公司团建，出去玩了。”
“昨儿就跟我打号召说除夕跟同事刷夜，不回家了。”方竞航瞥他一眼，“孟遥呢？你过节不陪着她？”
丁卓抬腕看了看时候，已经十点半了，“我下去一趟，老方，你从速回值班室，让阮恬早点睡。”
阮恬笑了笑，“给我讲一讲你小时候的事吧。”
……
方竞航看她半晌，“嗯”了一声，“那你先坐着，我下去买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