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就不晓得谁又到你这来通风报信，又是柳东是吧？这个柳东整天游手好闲，常常跟在俺前面贼眉鼠眼的，你就不怕他糟了俺的名声。俺到牛润哥那边只是问些题目，没你想得那么糟！”柳莲和母亲的说话到处充满了火药味，让这个充满夸姣的院落里变得灰冷起来。柳莲将她前胸的麻花辫今后一甩道：“俺还要复习功课呢！没工夫跟您瞎掰掰！”
“你这个小算盘还是重新再打一盘吧！俺看阿谁柳东整天跟人歪鼻子斜眼的，杖着有几个臭钱，烧得慌！你也别跟俺说孩子考不上，俺要感激牛润，就是考不上，就是厂子办不起来，只要对俺柳莲好，俺就考虑他们之间的事。俺可跟你说了，别一天到晚地和阿谁小地痞搅和在一起！”柳春点上烟，和婆娘抬起杠来！他们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柳春往远处着想，还是要柳莲能够独立起来，不要过早地想到嫁人，生孩子。
“俺能给考出个大学出来，只要上了大学，俺就能在娘面前说你的好了！这是天大的事，娘说了，只要俺能考上大学，就让俺和你好！”牛润听到柳莲的话，赶紧把手里的锄头扔在地上，跑到了田埂上，拉起柳莲的手说道：“真的吗？俺晓得你能过这条坎，只要你能上了大学，接着这几年再把厂子办起来，俺就到你家提亲去，到时俺必然穿上一套面子的西装，戴上面子的聘礼，让你的父母高欢畅兴地把你交到俺的手里。”牛润镇静地在田埂上扭起了秧歌，柳莲清了清嗓门，边跳边唱，俩人像是郊野间的一对玉蝶，翩翩起舞。
“娘，俺返来了！”柳莲推开家里的焊着紫荆花的大铁门。这个院子足足有半亩地，中间是一条鹅卵石路通向一座两层楼的别墅。鹅卵石路的两边种满了生果梨树，时令蔬菜。别墅的大门两边有两盆高有一米的铁树。院子里花香四溢，让人感到温馨。柳莲娘放动手中的针线道：“你个死丫头，又到那里野去了，看了一夜的书，是铁人也要睡上一觉啊？”
“俺的幸运在此一举，睡通了觉落了榜，俺一辈子不嫁你倒乐意呀？”柳莲抓起了一把石桌子上的蚕豆粒儿一个一个地悬空往嘴里撂着。
“俺就报省农业大学，你这个发卖科班出世的，再有个农大出世的帮衬着，不怕搞不成财产。”牛大听了柳莲的筹算，内心热乎乎的，她紧紧地把柳莲搂在了怀里，说道：“俺奇怪你，俺等着你的好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