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开门!”
灰衣先生没有昂首,却将面前垂下灰白头发掠了畴昔,翻了一页书,“你自发学有所成,就要拜别了吗?”
余生愈发地不想出门,先生那边也不想去,整天呆在屋中,就连顾姨也不见了身影,身上的伤未曾好得透辟,就连书也看不出来。
心中不舍难言,他已将灰衣老者奉作教员,豪情已深,现在拜别之意一起,即使他已心性老成,仍然忍不住悲切之意。
余生心中俄然一松,耸了耸肩,心道这又不是甚么大事,却让她存亡相向,这世人的心机,真教人难猜。
灰衣先生放在书上的糙手现在俄然一动,那干枯的册页,被扯开一道裂缝,书海当中,他再也没有说话,又翻畴昔一页书,将那页将近被扯破的书挡住。
手里紧紧握着那本沾满油渍的书,面前之人所谈所面前,他所见所闻,余生所学所知,皆是有极大的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