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她这句是喊给余生，还是喊给何人听的，只是在现在，显得那般有力，在这森森长剑之下，显得那般浮泛。
“你，只能做第二个，想要欢愉，就闭着嘴，不然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墙角生锈的铁盆中，半盆的火灰都被余生洒在了地上，挡住了余启轩吐在此处的浑浊秽物，也挡住了那种难忍的气味。
“贱人，再跑啊…”
夜中北院配房竟显得如此温馨，就连那一声凄厉绝望的惨叫声，现在也显得极其高耸，就像一盆冷水，浇在了余生的头顶。
婢女俄然止住了声音，双眼绝望，盯着面前的血剑，余生眼神一凝，他现在不能救下婢女，却也不敢拜别，想要活命，就唯有自救。
羽士大笑着拜别，宁王口中又吐出一口淤血，钱晟闷哼着出了口气，这才缓缓直起了身子，脸上已经没有了赤色。
黑影脸上的狰奸笑容在月光下如此可怖，婢女趴在地上，看着余生这里，那柄长剑，就悬在她的头顶。
那人解到一半的盔甲，俄然停了一下，眼睛朝着余生看了过来，那种无情与冷酷，就让此处更加酷寒！
那种凶戾的气势，余生没有见过，起码在江宁城中未曾见过，他说出来砍头的时候，竟是那般天然，仿佛抬手之间便可做到。
让余生一颗心沉到了谷底，这时，孑遗亡后的屋中突有响动，余启轩还未复苏的话语，“小生，我要尿尿！”
没想到此人如此谨慎，余生看着地上的婢女，双手紧紧扒在地上，手上指甲磨破，渐渐地移向了地上的长剑。
挣扎着想要向前爬，却被那人紧紧按在地上，脑海中，那种惊骇已经让她丧失了心智，就连身前的余生，她都好似不认得。
这一声，让余生满身血液好似凝固，心中砰砰跳动，严峻到了顶点。
余生罕见地换了洁净的衣物，借着酒意也要昏昏沉沉地睡去，偶能闻声几声床上余启轩的梦话之音。
豁然站起家，翻开门，在屋门那头，另一间房门前，他瞥见了浑身是血的婢女，以及婢女身后那浑身是血的黑影。
那人这才看了余生一眼，却蹲下身子，伸手一把扯开婢女背后的衣衫，惨白的肌肤顿时暴暴露来，伴跟着婢女惊骇之极的叫声。
“早早从了大爷，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敢用剑伤我，待爷爷欢愉够了，再将你杀了，挂在你们余府的大门。”
余生眼中杀机更浓，那人眼中的淫邪与狠意也更浓，朝着地上瑟瑟颤栗，不知经历了甚么的娇弱女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