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没有“大额财产来源不明”的罪名,但这类事儿都是摆在明面上的——
本就被逼迫的百姓,又蒙受了更深的剥削,民怨已久啊。
“……狗官!杀了他!”
他一溜小跑来到崔伯庸身后,附在他的耳边,叽叽咕咕地说了一大堆。
是啊,在他们越州,乃至是岭南,但是有“民乱”的传统。
郑县丞还不晓得自家已经被抄了,而他好几年的搜刮也都进了别人的口袋。
“苦主”们嘴里喊着,竟真的冲着郑县丞而来。
就在他获得动静,晓得郑县丞出了事的下一刻,崔伯庸就敏捷派人去了郑家。
只郑县丞那代价上百万贯的产业,就解释不清楚!
现在不过是弄死个不入流的县丞,应当也不算甚么。
曾经的知县是如此,现在的越王妃亦是如此。
如何闹?
“你们且等着,这日子还长着呢!在合县,看谁能把老子如何!”
现在有了机遇,又有人不断煽动,世人竟真的心动了。
还是那句话,“法不责众”!
两只小腿突突突地抖着,身材都有些发软。
他竟然还挑衅。
朝廷派来的知县老爷都死了,传闻隔壁的黄州还死过刺史哩。
崔伯庸只顾着愤恨谢氏的暴虐与霸道,竟没有在乎郑玉容这类小人物的微神采。
恰好就在他对劲与又一次给了越王府上马威的时候,就、就被打脸了!
“对!杀了他!他会抨击我们的。”
哦,你说郑县丞清正廉洁、是个好官。
好狠的越王妃啊。
再者,郑县丞也没有想错,在越州地界上,他崔伯庸就是土天子。
公然,就见崔伯庸的神采刹时变得非常丢脸。
崔伯庸表情烦躁,没兴趣再跟这些人演戏,直接一甩袖子,大步出了公堂。
一来,是想帮郑县丞看好后院,生的横生枝节;
他轻视地扫过含笑的郑玉容以及面露愤然之色的周文成,另有公堂上的几个证人——
合着她在这儿等着呢。
以是,这个哑巴亏,郑县丞、乃至是崔伯庸吃定了!
崔伯庸看到郑县丞那对劲扬扬的模样,再次暗骂一声:蠢货!
但,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攻击又如何?客岁又不是没有攻击过!”
他色厉内荏地喊着,“停止!快停止!胆敢攻击朝廷命官,你们不想活了吗?”
隔着老远,方才回到后衙的崔伯庸都听到了动静。
崔伯庸就是想让谢氏晓得,在越州,真正能做主的人是谁!
你说他家本就繁华?
平时百姓们被郑县丞逼迫得太狠,特别是从客岁夏季起,郑县丞又开端了新一轮的圈地、抢占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