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再次提示——”

郑县丞被气得吹胡瞪眼,他完整不装了,直接暴露了霸道的狗官做派!

他故作“美意”的提示,但嘲弄、讽刺的意味儿隔着好几里都能听得出来。

郑玉容淡淡地瞥了郑县丞一眼,没有再跟他费口舌,而是冲着内里喊了一句。

而郑玉容呢,固然也身份卑贱,可她是代表着谢王妃。

“李氏固然是县丞大人的侍妾,但大人这般恪守法律,定会公私清楚,大义灭亲!”

郑县丞一脸的放肆。

王妃娘娘早就推测似郑县丞如许的狗官,定不会等闲罢休。

站在门外廊下的王府长史周文成,紧皱眉头,满脸不忿。

不然,本日的事儿,不但救不了人,还会让王妃娘娘颜面扫地。

这贱婢,不是在状告李氏,清楚就是在打他郑县丞的脸啊。

郑玉容从袖袋里取出状纸,冷声道:“奴状告郑县丞家中的侍妾李氏,虐杀奴婢,伤害百姓。乱放印子钱,还逼良为娼!”

“但听了县丞大人的一番话,奴婢才惭愧地发明,奴婢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郑县丞已经翻了脸,涓滴不像再假装。

郑玉容却仿佛没有看到郑县丞的黑脸,又从袖袋里取出了一叠证据。

“猖獗!你个贱婢,明显是被放逐的犯官以后,最是卑贱、不堪。”

县衙里,郑县丞见到郑玉容,还不等对方提出要求,便一脸“我是讲原则的好官”的做派。

“胡说!李氏夙来荏弱仁慈,她、她岂会做这些?”

“你又是谁?”

郑玉容冲着周文成暴露一个无法的神采,仿佛在说:周长史,您都看到了,不是我们以势压人,而是对方太放肆!

这厮不是说冯太医是“罪有应得”吗,郑玉容恰好就拿出证据,证明冯太医是被诬告的不幸人。

打!

就在两人沉默的时候,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差役,提着胳膊粗细的木棍,面露凶光地围了上来。

别的,周文成另有个职责,那就是监察越州的处所官。

但,放肆成郑县丞这般,还是让周文成有些接管不了。

他确切是越王府的长史,但他也是贤人安排在赫连珏身边羁系他的人。

郑县丞立即翻了脸,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大义凛然。

他连赫连珏都瞧不起,又何况谢氏一个妇道人家?

“……郑女人,按理说,这冯某既是王妃娘娘要请的人,本官该当放行!”

告甚么状?

周文成徐行进了大堂,沉声提示道。

周文成也冷了脸,饱读诗书,崇尚以理服人、以德服人的他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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