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传闻你的夫君还是银甲军的副将周英?”
城门楼的正中,火把映照下,崔二郎非常对劲地看着城下集结的银甲军。
别的女眷,不消捆绑,而金枝却被拇指粗的麻绳捆得结健结实。
都城的城墙上,火把烈烈,照亮了一小片六合。
“好好的世家贵公子不做,非要当个乱臣贼子。”
“哈哈,一点点地修剪枝叶,从客岁到今岁,多少家属都被赫连珏弄去长安修新城了?”
数百名妇孺被推上了城墙,她们身边都有凶神恶煞的部曲或是教徒。
没有死在疆场上,而是只带着些许伤痛退役,对于她来讲,已经是非常好的结局。
他抬起手,便有两个兵卒压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妇人走了过来。
“崔二郎,枉你出身王谢,却自甘轻贱地与一群江湖草寇为伍。”
贤人和娘娘将小世家、世家旁支修剪得差未几,也该动动崔、郑、李、王等一等世家了!
他先是做了不清贵、不但彩的内卫,现在更是跟一群乌合之众搅合在了一起。
“我这是未雨绸缪,我这是为了全部家属!”
金枝并没有过分绝望,做了几年娘子兵,上过疆场,杀过敌,她早已不是当年的世家贵仆。
她是个兵士,每次上疆场之前,都做好了“马革裹尸”的筹办。
“这应当就是谢氏留下的最大底牌!”
夜色深沉,月光昏黄。
他看向金枝的目光都淬着毒。
城外,一队队的兵卒正在集结,他们手里举着火把,肩上背着弓箭、绳索、梯子等,朝着那座高高的城池围拢而来。
“可惜啊,是人都有缺点,神武的银甲军也有!”
走路的时候,脚步略显盘跚,仿佛有一条腿受过伤。
“胡说!你胡说!我才不是崔家的不孝子孙!”
金枝在纺织局事情的时候,有人在灶房下了药。
“自甘轻贱?哈哈,如果能够,谁不肯意持续崇高招?”
也恰是在回京的途中,数次战役,金枝受了重伤,一条腿更是留下了残疾。
“这位就是娘子兵的前统领金枝吧。听闻你曾是谢皇后的侍女?”
“如果再此势头生长下去,赫连珏的剪刀迟早要剪到崔家人的头上!”
现在更是被一个贱婢出身的阶下囚劈面讽刺,即将胜利的高兴+自甘轻贱的屈辱,完整发作了。
他不甘,他委曲!
“我奉告你,我崔二郎会有本日,全都是赫连珏、崔弘所赐!”
如此,金枝就满足了。
离了娘子兵,她仍然是皇后娘娘最信赖、最得用的人之一。
在岭南,谢元尝试练兵新法的时候,快意、金枝等侍婢是最早参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