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跟糖铺动辄一贯(一千文)、十几贯的“白银版”、“黄金版”的初级糖,已经非常便宜了。
除非是明白晓得对方很弱、没有太大的背景,不然,他都不敢等闲脱手。
合县最大的商户姓陈,叫陈广,是本地的豪族。
陈广固然厚利,倒是个聪明人。
他口中的夫人,不是别人,恰是崔伯庸的老婆郑氏。
郑夫人眼睛都有些红了,自夸世家贵女的她,心更是怦怦乱跳。
那么,配方就格外首要了。
就那么一小包红糖,就要一两贯钱。
县里从富朱紫家,到费事百姓,都晓得了“糖”的大名。
越州来了个越王,作为越州的“第一夫人”,郑夫人天然早就晓得了。
那是燕王的“好阿舅”啊!
这那里是糖,清楚就是金子。
自家舍不得吃,专门留给客人,或是年节时送礼。
固然都是些边角料,或是品格不好的瑕疵品。
他派去的小伴计,想方设法地跟糖铺的伴计套话,终究得知:“我们店主有专门的制糖工坊。统统的糖,都是工坊里直接运过来的!”
折腾了整整一个月,能想出来的贸易手腕,他都试了一遍,却毫无成果。
但煮成糖水,结果也差不准多。
想要品格最好,晶莹剔透的冰糖,竟然要十几贯。
喝着温热的姜糖水,陈广感觉夏季的湿冷仿佛都被遣散了。
从不敢欺上瞒下,更不敢随便仗着刺史府的权势就去压榨“不知秘闻”的人。
若糖铺挂在他的名下,郑夫人也不好明着去抢,只能公开里下绊子。
都能抵得上他名下最赢利的铺子一个月的停业额了。
因为这类“糖”是天下独一份,连都城、江南都没有。
陈广不断念,他命人将糖铺里的统统糖都买了一份返来。
陈广顺着糖铺,终究找到了工坊。
工坊混不出来,想要盗取秘方的打算,也就流产了。
更有甚者,如果完整将铺子夺过来,一年几十万贯的钱,就都是崔家的!
但,一天就有五百多贯的钱入账,还是非常刺激人的心脏的。
郑夫人可不想踢到铁板上。
……十几天下来,也只是大抵猜测出糖是由甘蔗炼制而成。
相对于其他的农副产品,还是贵的。
足足看了一个月,肯定糖铺的买卖不是昙花一现,而是能够持续的吸金,陈广心动了。
萧子修?
合县的糖放开业一个月,胜利复制了广城糖铺的火爆。
郑夫民气动了。
固然,停业额不即是毛利润。
刺史府后院,正房门外的廊下,陈广躬身而立。
陈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