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弘态度恭敬,但说出的话,却带着刺儿。
为了确保雄师不挨饿,人家尚书还把沿途几个县的官仓都搬空了。
谢元是监国皇后,只需求做决定。
他站起家,手握笏板走出了行列。
“臣为了保险起见,特地调拨了雄师路过的几个县城的官仓!”
谢元耍完恶棍,忽的话锋一转,又变得凌厉起来。
说到这里,户部尚书俄然闭了嘴。
摸索一下她这个监国皇后,到底是无知妇人,还是确有其才?
说到这里,户部尚书抬开端,眼底带着较着的难堪与惭愧:“此中,就有河阴县的五千石!”
这些都需求提早考虑到,并做好呼应的安排。
崔弘&户部尚书:……
成果呢,方才结穗的粮食没了,农户们这一年的收成绩没有了。
崔弘:……第一波进犯,谢皇后竟然没有遭到影响?
河阴县的百姓受了冰灾,温饱交煎,嗷嗷待哺。
而高坐在龙椅之侧的谢皇后,却只说了句“去救济”,好生轻巧!
谢元听懂了崔弘的“控告”,却没有任何透露。
谢元没有孤负某些朝臣的猜想,竟真的开端了“我不信、我不听”的撒泼。
他双手抱着笏板,一脸的难堪,“贤人此次征讨突厥,十三万雄师,四万匹战马——”
呵呵,如果有人想要用心煽动,分分钟都能在河阴县弄出民乱啊。
上马威?
他的笏板也不敷大,这年初也没有阿拉伯数字,想要用汉字誊写数字,真的需求好多字。
如果不是赫连珏弄了个“为母报仇”的灯号,这些人估计都会攻讦他穷兵黩武。
“李尚书,你来讲一说,客岁一年,我大周朝的国库岁入总计为多少?”
谢元用心暴露一副“我不信、你别骗我”的神情。
至于官员是否有贪墨等劣迹,则有御史台、监察司监督。
“回禀娘娘,国库本来另有些红利,但——”
比如,户部尚书此次就把一些详细的数据写了上去。
受灾的河阴县就在此中。
崔弘无法,只得说道:“其二,除了赋税,河阴县全县的麦田全都破坏。”
而不是要事无大小,事事躬亲。
如果本身忘了,或是记不太清,便能够一边看着笏板,一边启奏。
他就差点儿指着谢元的鼻子,问她是不是傻——开口杜口就要救济!
如果有贪墨,或是借机发国难财、逼反良民又该如何?
谢元笑了,说了句王熙凤的台词,“李尚书好生好笑,贤人面前,也容得你‘再去查’?”
救灾是那么好救的?
可,钱呢?粮呢?
户部尚书直接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