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为民,尽力管理处所,总不会错吧!”
做御史的时候,就敢弹劾位高权重的太子。
周文成想到这些,内心竟有些庞大。
“这些都是王爷和娘娘的情意,还请周刺史不要推让!”
但,人已经来了,他却不能避而不见。
现在成了刺史,他就敢做“刚强令”。
站起家,理了理衣袍,周文成平静地迎了出来。
像极了不忍看到自家主子出错的忠仆。
他,要做甚么?
可爱有些豪族,操纵律法的空子,肆意将良民变成隐户,将良田变成“荒地”。
他微微欠身,“奴婢奉王爷和娘娘的号令,特来为周刺史恭贺升迁、燕徙之喜!”
这般想着,周文成的眼睛渐渐果断起来。
当然,有些“荒地”,并不是真正的荒地,已经有人开垦并耕作。
“本官要重新登记人丁,并测量地盘!”
说着,不等周文成开口,就从身后的小寺人手里拿过了一个长方形的匣子。
官廨的各种质料,也都被保存得非常无缺。
此中有开垦好的良田,也有未经开垦的荒地。
再者,现在的岭南,可不是曾经的岭南。
究竟上呢,赫连珏底子就没有成为“废料”。
“郎君,越王府内侍多福求见。”
斯文暖和,人畜有害,周文成却并不敢小觑。
他们只是不肯交纳赋税罢了。
当初赫连珏酗酒装疯的时候,多福就是小院的保护者。
有赫连珏这个越王坐镇,那些豪族可不敢再弄甚么民乱!
靠着周娇娥一通操纵,周家没有花一文钱,也没有坏了端方,就把刺史府的府衙补葺结束。
“……本官竟也得了越王殿下的‘庇护’。”
看着二十来岁的年纪,白白净净,没有寺人的娘气,也没有那种尿骚味儿。
甚么大礼?
多福一个王府的内侍总管,并不好接管人家的问安,过分托大,也有放肆放肆的怀疑。
“也罢也罢,本官早就说过,不再管朝廷与越王府的争斗。”
周娇娥持续管家,而苏夫人被拘在婆母身边,奉养婆母,拜佛念佛。
周文成:……大礼?
嘴里说着感激,脸上却没有半分忧色。
另有一个多寿,他是副总管,跟在王妃谢氏身边服侍。
“多总管,多日不见,统统可安好?”
多福见状,禁不住笑容加深,“周刺史,这但是一份大礼!您切莫孤负了王爷和娘娘的一番情意!”
周文成神采微沉,心也跟着往下坠。
这般霸气,这般残暴,几大豪族必定不敢再兴风作浪!
今时分歧昔日,周文成不再是王府的长史,而是一州之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