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亦等吕布解曹操入府,以便沉冤昭雪,水落石出。
曹操先行入狱,探视吕伯奢,满门家小。
“敢问兄长,何事如此火急。”城下相见,曹操抱拳相问。
曹孟德拔剑喝问:“那个行刺!”
“请卫将军,曹操答话!”
“敌袭——”阙上营士,已吹动号角。
“莫非……”话已至此,曹操焉能不知。
见其仍后知后觉。便由不其侯伏完,试问道:“孟德可知发丘梁孝王陵乎?”
“家门不幸,无颜苟活。”吕伯奢老泪纵横,隔槛相问:“死我一人,不敷为惜。敢问贤侄,可保我儿孙否?”
曹操心中一动,面色如常:“谨慎防备。”
中军大帐,忽闻闷声如雷,由远及近。
曹操这便放心。自发丘事发,曹操便借清算兵马,搬家营中。府中事件,皆由三位幕僚掌管。程立更将一干人等,悉数调为营吏。虽未曾杀人灭口,却也不会泄漏风声。待此事毕,再做计算。不迟。
“此人,已被司隶校尉所拿,举家下狱。”王允言道:“事关宗室,论罪当夷三族。我已命三司会审。孟德可愿佐之。”
“明公不成。”夏侯惇低声相劝:“吕布不明来意,恐为所害。”
“本来如此。”夏侯惇这便觉悟:“然不成不防。”
“关东既定,何来马队。”曹操劈脸便问。
稍后,曹操单骑出营,以示磊落。
待落座,曹操抱拳求问:“敢问太师,何故急召?”
只因取五千战马时,吕布与曹操,约为兄弟。甄都二镇国之将,义结金兰,肝胆相照,亦是朝野所乐见。曹操御敌于外,吕布护朝于内。如此大河高低,关东表里,皆高枕无忧。
甄都南,雷泽,卫将虎帐。
“太师勿忧,且看曹孟德如何自辩。”尚书令桓典劝道。
帐外卫士,习觉得常:“回禀将军,无人行刺。”
见曹操浑然未觉,吕布稍得放心:“贤弟莫问,一去便知。”
伏完轻咳一声,道破详情:“先前,太师早有断言。盗掘前汉王陵,非一人之力。金玉明器,沉重难移,必僦车船。遂命有司严查沿途关津,果有所获。”
曹操心生不祥之感。然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若不出面,又似心虚。这便携诸校登阙,与吕布相见。
“不好!”曹操翻身下榻,敏捷披装:“敌袭!”
“兄长,所为何来。”曹操先礼。一声兄长,道尽二人私交。
“伯父,何必来哉?”曹操拭泪相问。
“吕伯奢,人在甄都大牢。”王允言道:“孟德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