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去分头行事,切莫建疑!”赵忠顿足道。
“大将军意欲何为?”钩盾令宋典,惊奇不定。
“太后何言?”宋典忙问。
“若董氏不中计,又当如何。”蹇硕又问。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又岂止他一人。
“当进何言?”宋典诘问。
“文和何故忧思。”左丞荀攸,入堂相问。
自党魁张俭应辟退隐,受以九卿之少府。更加阿阁兵乱,百官残落。残存党人多量退隐,朝野高低,阵容大涨。
“愿闻其详。”世人异口同声。
掖庭令毕岚,累日惊骇不安:“莫非,大将军欲杀我等,结好党人。助其权倾二宫,把持朝纲。”
“太后既得麟子,何氏一门便与蓟王暗中缔盟。杀一黄门,又能如何。”赵忠辩驳。
“乃我亲耳听闻,焉能有假。”答话之人,恰是前西园上军校尉,今长乐卫尉,小黄门蹇硕。
“太后言道:麟子初生,尚不敷月。不宜妄动兵器,起血光之灾。”
“党魁张俭,应辟退隐前,曾往南阳,寻访故交。车入林虑山,祭拜夏馥。”贾诩面露忧色。
左思右想,苦无对策。宋典、毕岚双双问道:“依二位大人之见,唯今之计,该当如何。”
“何出此言?”宋典忙问:“我等与大将军,素无仇怨。何故以死相逼。”
“何苗,可由我去办。”毕岚亦道。
蹇硕幡然觉悟:“言之有理。”
几家欢乐,几家愁。
“如此,也罢。”赵忠眼中疑色,一闪而逝。
世人一心,各自拜别。
更加大将军何进,又广发豪杰帖。借太后之名,引无数豪杰高士齐聚洛阳。
残存中常侍,自发大难临头,唯有摒弃前嫌,抱团取暖。共度难关。
宋典不由长出一口冷气,彻骨奇寒:“幸有太后顾恤。”
“此一时,彼一时也。”赵忠告道:“大将军真若肃除异己,把持朝政。少令亦是黄门后辈,何故独善其身。”
“少令乃蓟王翅膀。有恃无恐,何必联手我等。”宋典点头感喟。
“欲杀之而后快,又岂止我等。”玉堂署长张让,阴沉一笑。
张让亦为世人解惑:“蹇硕借统领西园卫之机,命亲信小黄门暗中监督,来往园中各色人等。累日来。大将军何进,假麟子诸事,出入长秋殿。实则请命太后,欲诛杀我等,以谢天下。”
右丞贾诩,手持密报,久久不语。
蹇硕嘲笑:“大将军自少帝继位,便博征智谋之士为己用,暗结外镇诸侯以翘首京师。又与袁绍等人谋诛内臣。不臣之心,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