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镝射空,齐头并进。

斗舰船头,斑斓四溅。边渠水路,如同血染。可想而知。如果实战,满船白毦皆成肉泥。

两边把持演兵器,迂回穿越田字铁轨。赶在鸣镝射空前,排兵布阵。

“‘骐骥一跃,不能十步’。荀子所言,正如此也。”

收官之战,万众等候。话未几说。演武四将,赵云、陈到,庞硕、庞德,携众入场。

乐府令杜公良,年前上疏。求于乐坊中,另设百戏楼。将国中俳优女伎,亦入乐籍。

时下,俳优亦驰名流。如《史记·风趣传记》所载,优孟、优旃、郭舍人,皆称“戏精”。

“未可知也。”水镜先生答曰。

目光超出喝彩雀跃的看台,了望昏黄的天涯线。

高絙(gēng)百尺,又称高絙伎。乃后代“高空走钢丝”之始。且精通此戏者,多为女伎。蓟国千里,大汉一藩。四百城港,堆砌繁华京华。更加水陆通达,四海交汇。如“安眠五案”等,外来百戏,亦多见于街头巷尾。

话说,时下百戏昌隆。即便不出仙门,亦有诸多俳优女伎,身兼奇技。比方:鹿马仙车、高絙百尺、飞丸跳剑、冲狭燕濯、胸突钴锋、乌获扛鼎、都卢寻橦,不一而足。更有曼衍鱼龙,集百戏之大成。

一如先前。得赵云、陈到,相赠,鏖战两边,皆满十五器。势均力敌。

赵云、陈到,将战车楼击毁。庞硕、庞德,则毁去云梯舫车。

“非是观天女仙。”蓟王笑道:“乃乐府女伎。”

略作考虑。世人惊悟:“莫非,陈叔至欲乘浑天灯过渠!”

“然也。”众国老,异口同声。

雷霆球丸,一发破壁。

“中渠足宽十丈,纵白龙神驹,亦难跃。”

“若主公言和,当与张俊乂、马孟起,并列首席。”

谓繁华则娼盛。百戏流行,亦见汉家繁华。

不出所料。戍守本阵构造弩车? 正速升仰角。女仙“吃一堑”又岂能不“长一智”。算准机会? 如蜻蜓点水,飞降吊臂之上。

收官之战,战况狠恶。

两边斗舰? 迎头互抵。渠中相遇,短兵相接。

斗舰摆列摆布边渠。舫车摆列摆布边轨。十一至十五,演武重器,摆列田字底轨。战车楼分家摆布,列车楼横栏中渠,楯墙、弩车,拱卫中阵。

试想。诸如飞天遁地,爬高低低,高絙、吞刀、履火、寻橦,瞠目结舌,骇人听闻。平常兵卒,力有未及。唯有自幼苦练,乃至世代相传,百戏之家,方能轻车熟路,如臂使指。纵刀山火海,亦如履高山。后代分为,把戏、杂技。时下统称百戏。若能支出大营,与各式兵器相配。能力之大,难以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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