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都尉!”见骑将落马,守军齐援。

见张勋等人赶到,便龇牙一笑:“因何鸣金。”

宾主落座。麋竺先言:“敢问将军,因何立营城下。”

存亡关头。忽听城下鸣金高文。

麋竺考虑言道:“猜想,必是因纪灵先登攻城,故吕车骑先行安营。明公且放心。陈王素有重名,必不会言而无信。各部兵马,万勿轻动。待卑贱,一探究竟。”

待车驾入营,中军大帐,将将立起。

“吕某披甲在身。失礼之处,别驾莫罪。”吕布抱拳笑道。

但见敌将,浑身浴血,好像厉鬼。手持斩马、环首,是非二刀。如虎入群羊。双刀轮斩,残肢崩断。刀锋过处。丛丛兵卒,碎成一地。

“杀!”

“报,吕车骑,于城东南三里外安营。意欲何为,未可知也。”便有标兵来报。

“不敢。”

巨力破体,臂骨尽碎。马背骑士,喷血落马。不幸被马槊,回弹击中。头破血流,断气坠地。更有战马被劲弩入脑,四蹄一软,称身撞向残阵。

盾阵四分五裂。人马恍惚血肉,难分相互。背上骑士,腾空飞出。连砸梯上数人,滚落城下。存亡不知。

高高撩起,顺势下劈。

斩马刀,血肉挂坠,豁口如锯。

嘭!一声巨响。

“我等不知。”残兵浑身披创,九死平生,亦全然不知。

青石崩火。槊刃自脚底犁入盾阵。马槊好像撬棍,连人带盾撞飞。

莫非我曹豹,命不该绝。

先登死士,惨叫坠城。

本来如此。麋竺仓猝进言:“淮南联军数万,陈兵十里。大将纪灵,有万夫不当之勇。将军切莫轻敌。”

“吕某先行,雄师后至。故立营城下,觉得策应。”吕布答曰。

“速去速回。”城下安营,来者不善。坐视麋竺单身涉险,陶谦亦是无法之举。稻草拯救。唯有“死马当活马医”。

“哦?”陶谦遂看麋竺。

麋竺大喜来报:“吕车骑至矣。”

“且留尔狗命!”敌将嘿声一笑。如灵猿挂树,翻下城去。

陶谦,本就人老气衰。累日衣不解带,角楼督战。寒气侵体,传染风寒。三日前,病情减轻,难以支撑。唯抱恙归养。何如心忧战局,竟一病不起:“速引吕车骑,入城相见。”

纪灵为偏将军,位在世人上。张勋等人,或为裨将或为校尉。皆受纪灵节制。话说,张勋此人,确有帅才。得标兵来报,当机立断,鸣金出兵。又甘为后队,保护兵士归营。

“哦?”吕布一声轻笑:“万夫不当者,何其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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