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穷寇莫追。”已登临阙楼的刘备,朗声说道。

毙敌五十又三,缉获战马四十七匹。

很快,刺奸便来报。说,胡骑并非鲜卑。而是杂胡。

明显是马队。

各种变态,让刘备心头密布疑云。

刘备后背绷直,在马背上抬手了望。只见官道上火把连绵数里,来势不小。

黄忠、徐荣等亦陪坐在侧。

徐荣常在边郡行走,以杀胡夺马为生。公然晓得杂胡诸事。

叮叮铛铛,撞击声不断于耳。

定是阎柔让他们高举火把,觉得警示。又是阎柔让他们趁夜来袭,损兵折将。

一击之力,不下千钧。

崔霸嘿声一笑。双钩镰枪摆布扫荡。挂在枪头上的胡骑尸身,便又砸落数人。

徐荣答道:这群胡匪,独立于朝廷、乌桓、鲜卑以外。不附属肆意一方。行骑墙之事。若鲜卑势大,便投奔鲜卑,为其差遣。若朝廷派兵来剿,便转投汉庭,反杀胡马。如此摆布逢源,逐步做大。

演武场内,突骑、游骑,业已集结结束。

本来如此。

檐墙皆包有珐琅重甲片,便是攻城床弩亦难射穿。

“举盾!”黑暗中射来的暗箭,皆被崔霸挥枪拨去。刀盾手方才高举珐琅盾牌,便有麋集箭雨胡乱攒下。

崔霸双脚一踩马镫,长身而起。双钩镰枪迎头拍下。

演武场五层。

世人皆叹。

既然夜袭,又为何高举火把?

黄忠说,能将珐琅甲片射碎,胡骑中必有射雕手。

刘备恍然大悟。先前胡骑来袭时的浩繁疑点,豁然开畅。

箭发如雨。

但见一条火龙沿官道吼怒而来。崔霸缓缓举起双钩镰枪,目测着敌锋的间隔。马蹄声中,浑身披霜,须发皆白的胡骑刚被灯光照亮,崔霸一声吼怒:

黑油油的珐琅盾面上,白斑尽起。而胡骑射来的暗箭,却也尽数崩飞!

马踏坚冰声,隆隆不断。速率亦是极快。

“杀!”

尸身斜下飞出,撞中火线马腿。马失前蹄,便有一胡骑飞出马背。被双钩镰枪挡胸刺入,惨叫毙命。

“喏!”两将这便勒马,命部曲打扫疆场。

官道两侧皆为水沟。胡马没法展开,拥堵在官道,排生长列。前有二将,坚甲利刃,所向披靡。头顶箭发如雨,还异化蹶张强弩!利箭透背而出,胡骑惨叫撞上马去。

“那里逃!”崔霸和韩猛纵马杀到。数名胡骑便又掉头冲上,搏命抵住二将。

这便答道:回禀主公,所谓杂胡者,乃边陲胡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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