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等人这便将皇后一行,引入中庭。
“这……”窦氏与何氏,下认识对视,正欲婉拒。不料何后已先开口:“火线带路吧。”
《仪礼・士相见礼》:“凡自称於君,士大夫则曰下臣。”时下,下臣,意同“外臣”。《仪礼・士相见礼》:“他国之人则曰外臣。”
“非也。”刘备点头:“正如皇后所言:‘吾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王美人自诞下次皇子,便是皇后‘眼中钉,肉中刺’。早欲除之而后快。而陛下……”
如此动静,刘备岂能不知。白卓闪身入内,替夫君打理好统统,这才引何后入室。
“王上昨日已醒,府中侍医言,不成轻动,故正在寝宫,放心静养。”何氏答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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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妾不敢。”白卓再拜而去。
“蓟王安在?”何后朗声发问。
正说着,白卓捧药而入。做戏做全套,蓟王既卧床,自当定时服药。
“免礼。”何后抬眼扫过,不由一窒。西域诸妃,皆有殊色。齐聚华室,群芳斗丽,美不堪收。蓟王坐享齐人之福,公然天家麒麟也。
“且去通禀。”何后柔声笑道:“问蓟王可愿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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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乎。寸步不让的何府家奴,被蓟王单人匹马,尽数打翻在地。
刘备一声轻叹:“皇后聪明,母范天下。若能全‘家国天下’,何愁鼎祚不继,社稷长存。”
“王上正在寝室小寐。”汉化程度最深的龟兹妃,白卓答曰。
“如此说来,我何氏一门,当步窦氏以后尘。当时,只剩我孤儿寡母,蓟王辅我皇儿,又与佐次皇子何异?”
白卓取来坐榻。何后独坐刘备榻前。窦氏、何氏,陪坐一旁。
待幕府属臣前来接驾。皇后车舆已入中门。
刘备目光清澈:“皇后终归是皇后。天下无人能及。”
“免礼。”何后除鞋登堂,将蓟王二侧妃扶起。颇多嘘寒问暖:“蓟王病情如何?”
琉璃匕中,玉液剔透。另有一丝晶莹的悬丝,连在皇后丰润的唇边。
这便替刘备说完:“如王上所言。我煌煌天汉,时至本日,已病入膏肓。遍生‘内忧’、‘内乱’。‘美人不死,内忧不止’。‘杀其母,立其子’。亦是陛下心中所想。”
陪坐一旁的何氏,顿时娇颜欲滴,惭愧难当。日防夜防,皇后难防。密室当中,皇后狐嗉大氅之下,竟好像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