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便也了解了十三公子对郎官清的钟爱,这酒不是那么轻易喝醉。
云间已被酒意熏得神采绯红发烫,殿后哈腰出去一人,贴在十三公子耳边说了甚么,他面上俄然一紧,急仓促地就离了席,临走时只笑眯眯地在师子钰耳边低语了甚么,看也没看云间一眼就走了。
“咳,咳咳咳……”
云间这才将含在嘴里的一口酒咽了下去。
但论起家份职位,十三公子也算是此中最高的,因此跟在她身边的云间,也免不了要狠狠得蒙受一番打量。
那口气,便仿佛如果十三公子点头,他当下就要将云间拖去小黑屋当场正法普通。
云间脸上堆起的笑几近都僵住了,倘若违逆,云间又不敢,如果贴一贴嘴皮就能处理的事情,也不该华侈周章去处理。
师子钰一张嘴巴说不过这么多人,只好翻着白眼忍了下来。
师子钰换了一身更持重一些的金衣过来,坐在主席的位置上,看了眼并排在一边的十三公子,正看到他与云间笑眯眯的私语,眼里不欢畅,挥手,“斟酒。”
师子钰的生辰宴上,来的都是城里驰名的公子哥儿们,常日里专注于花天酒地的那种,因此算不上甚么严厉的场合,带着烟花女子前来扫兴的,也不止十三公子一个。
这些公子中间,也不乏很多与云间打过照面的,但当时云间只是极偶尔才有机遇呈现在醉月楼前厅的后院小奴,装束朴实,脸上也不太面子,很难给人留下印象,换到今时本日,更没人能认得出来。
“与烟花女子还讲甚么礼数。”一公子率先道。
面前的小霸王已经把脸扬了起来,眼睛稍稍眯合,半嘟着嘴唇,像是在等人喂奶的小娃娃。云间强颜欢笑地含了一口酒到嘴里,一不做二不休筹办贴上去。
伐鼓声开端后,诸位公子们纷繁相让,谁也不想让那宫佩在本技艺里多呆半晌,美人谁不想要,可又恐怕获咎了上头坐着的那两位,这宫佩,留不得,留不得。
世人纷繁拥戴。
世人又劝着十三公子喝酒,云间坐在一侧一杯一杯地为他斟满,谈笑间,十三公子伸手将一粒药丸塞进云间手心,含着亲柔的笑意附在她耳边,声音倒是严厉的,“这是醒酒丹,含在舌下,暂可千杯不醉,不过,如果服用了甚么脏东西,便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