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酸、甘、苦、咸,药材的五味稠浊在一起,从‘道地本草’半掩的窗户里传了出来,令每一个路过的巫师闻之而心旷神怡;青、黄、赤、白、黑,五色的面料交叉在一起,吊挂在‘绿兮纺’的衣架上,让每一名路过的女巫见了都迈不开脚步;诗、书、礼、易、春秋,线装本的五经堆砌在‘坟典索丘’的角落里,纸页泛黄,棉线发黑。
“哈哈哈……逗你的!”邓小闲俄然捧腹,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不是跟你说,这些灯火虫是朋友送的改进种类吗?它们只喝树汁,是能吃的……口感跟葡萄差未几,但是滋味却更丰富一点……要不要来一只尝尝?”
就像小时候,我们会毫不怜惜的把羚羊木雕送给好朋友,但长大后,精了然,也虚假了。
“喜好敬爱,去找黄小丫啊。”郑清也翻了个白眼,嘲笑般对邓小闲说:“当然,前提是你不会被黄老爷子拎着刀满街追着打,把你潘驴儿的驴儿给剁掉。”
“还没用完,还没用完。”年青男巫难堪的笑着,连连摆手:“黉舍给公费生供应免费的学惯用品……前次走的时候那些帖子另有好多没用呢。”
郑清一脸惊骇,把他与邓小闲的间隔再拉远了一步,仿佛感染到邓小闲呼吸的氛围就会得不治之症似的。
不过,跟着时候的推移,他垂垂适应了这里半封闭的环境,也垂垂认了命。
他说的并不美满是实话。
“呸。”
“明天来的有点急,忘了把礼品给他们带过来了。”一边走,郑清一边挽救似的向邓小闲解释了一句。
回春堂的少掌柜翻了个白眼。
“公费生好,比小闲有本领。”蔡婆婆竖起大拇指,嘉奖了一句——走在郑清身后的邓小闲又收回了一个清脆的哼声,仿佛一头打鼾的野猪——然后蔡婆婆诘问了一句:“之前的符帖用完了吗?要不要在店里再拿几本?”
之以是没有持续在蔡婆婆店里拿符帖,是因为以往一贯都是‘以货易货’,如果现在提出拿钱买,郑清总感觉有点莫名的难堪;但如果不买,他又舍不得拿本身写满符箓的帖子去换空缺的本子。
“不吃苍蝇,是因为没有合适的种类。”回春堂的少掌柜摊摊手,一脸无辜,语气当真的答复道:“我倒是真的想尝尝那些腿上长毛的绿头小虫子是甚么味道……听内里的朋友说,吃起来像小元宵,咬一口汁水四溅,绵柔的口感中又有几分辛辣。”
“短是非长,佩服佩服,离我远点。”郑清也谙练的抱着拳,持续拉远了与邓小闲之间的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