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忘,”我按住郝建的手正色说道:“但那是一条命,不管他之前如何混蛋,总不至于对拯救仇人下死手吧?”
郝建的话音刚落,我俄然闻声远处传来“哗啦”一声水响,仓猝拉着他蹲进水里,刚藏好就听一个熟谙的声音幽幽笑道:“别躲了,我已经瞥见你们了。”
郝建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却还是嘴硬道:“这……这跟肾没干系,老……老子冷是因为失血过量!”
在水面的中间位置,有三个排成品字形的泉眼,在水面上冒起三朵水花,郝建看了一眼就点头晃脑的念叨:“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一首诗——趵突泉,泉趵突,三股水,光咕嘟,咕嘟咕嘟光咕嘟!”
开初我还能感遭到泉水冲在身上,但很快我的两条腿就被冻僵甚么也感受不到,郝建也蹚水跟了过来,借着水里的荧光摆布看了看问道:“我们是不是找错方向了?这里不像有人来过啊?”
此时胡三爷的状况非常诡异,我只能尽量描述本身看到的部分:在一整片琉璃化的石壁上,高耸的冒出胡三爷的脑袋和连同肩膀在内的手,就仿佛这面石壁是混凝土浇筑的,胡三爷不谨慎被浇在内里,想爬出来的时候混凝土已经凝固,因而就构成了我看到的这个场景。
“但是这里一小我都没有啊?”
“甚么乱七八糟的?”我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迈步就朝深潭走去,水里的荧光物质跟着我的行动分散出大片光影波纹,莫名有种荧光海的感受。
洞里的空间不算宽广,勉强够我和郝建并肩行走,溪水没我们设想中那么大,因为洞内有覆信才听上去霹雷隆的,实际上深度也就将将能没过半截小腿,不过温度确切低的过分,才往前走了几分钟我就感受两只脚将近落空知觉了。
“胡三儿!”郝建咬牙切齿的轻念一遍,猛地从水里站起来拔刀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
“我这个鬼模样,是不是很合你们情意?”胡三爷笑着说道,只是脸上的笑容如何看都是那么的苦涩。
我摇点头:“应当没错,不然洞口的箭头如何解释?”
“之前不必然,但现在必定没你失血多。”郝建似笑非笑的嘲弄一句,我懒得理他,捏住瓷片就直接拔了出来,看伤口深度几近将近把我的脚扎个对穿,但是因为一向在冷水里泡着,我竟然一点都没感遭到疼。
持续走了十几分钟,火线豁然开畅变成一片开阔的水潭,团体地形和之前的泻湖差未几,水里仿佛有甚么荧光物质,全部水面都泛着绿油油的荧光,面积将近一百平方米,但是看上去并不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