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大雨退散,六合间回归安静。村庄门路泥泞,屋内泛着一阵潮湿之气。秦伯趁早就踏着水泊而来,带着从镇上购买来的粮食前来看望倾城。
两名兵士皆声应道:“唯。”
“周良,你且在此地留下吧。”首级将士留下一句话来,便领着车马持续前行。愣神不知所措的周良一经离开步队,身后便呈现两名黑衣剑客将其打昏。
“如此便是甚好,但愿真如秦伯吉言。”倾城柔声笑道,目视远方,望向进村的路,她不求周良光宗耀祖,为同一天下而效力,作为一名女子,她只但愿本身的夫君能够早日返来,与她朝夕相伴。
两位兵士微微颤抖了几分,面面相觑道:“回夫人,小县地牢科罚有限,倒不如可效前朝之法,将此厮烹之....”
“呀!阿良哥岂能冤枉我?”雪姬步与火炉前,拾起炭火中烧得赤红的火烙,诡谲一笑,道:“我与倾城同年同月出世,恐是射中相克,水火不容,我如何看她都感觉碍眼...”
倾城奔入屋内,心头莫名不安起来:“这大雨来得俄然,莫是有不祥之兆吗?”
周良不知在昏倒中度过了多久,当展开眼睛是,本身已然置身在一个狭小暗中的密室中,双手被铁链束缚吊于半空,双脚已被寒铁钳住。
“倾城.....倾城.....你来了啊..等等阿良哥...阿良哥这就随你归去。”
喃喃自语间,一阵北风莫名自院中刮起,天涯明月突然被乌云掩蔽,一道惊雷当空劈下,大地蓦地一片乌黑!
周良不答,雪姬便用火烙烫上他的胸膛,黑烟熊熊而起,灼烧之痛让他脸孔都扭曲了起来,却咬着牙不收回一丝叫唤。
衣裳的仆人并未露面,仅在黑暗里说了声:“阿良哥,别来无恙啊。”这时,她才走入了月光下,暴露那张斑斓却阴狠的脸。
月光下,是一双青色的布鞋,小巧小巧,显是女子。鞋上是一身绣着碎花的丝绸装束,华丽至极,想必来者是某位大户家的蜜斯。
“喔?如何烹之。”
轻哼一声,雪姬信步而来,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火烙在其面前挥来舞去,口中念念有词:“阿良哥,你说如果你死了,她慕倾城可会为你掉下一滴眼泪?”
烈火碳烤,烧尽皮肉已入骨髓,可周良的脸上竟还呈现了笑容,这令对劲中的雪姬气愤不已。又听他连声念着倾城的名字,更是火冒三丈。
夜垂垂深了,繁星隐于暗云当中,唯有孤月当空吊挂,略显悲楚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