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轻笑了声,道:“皇兄叮咛之事未办,却还跑来这里做甚?”
齐王眼中地燕王向来都是气定神闲,温文尔雅,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大发雷霆。不详确想他话中亦有事理,想必他也有不得已之苦处,方才失了仁德。
两位臣子皆近暮年,却也中气实足,宏亮之声回荡宫殿当中,好久方才消去。
燕王长长吐出一口肝火,方才平复了情感:“此事不怪你。孤知隆弟仁厚,见不平之事直言不讳。今后孤管理朝政还须隆弟这般公理之言才是。”
“臣等叩见燕王,齐王。”
“两位大人可知,孤召二位前来所谓何事啊?”燕王还是眯眼笑着。
说话间殿外寺人传道:“吏部尚书、度支尚书已于太极殿静候圣驾。”
燕王早料刘赢及刘匡幕僚甚众,却未曾想到竟有如此之巨,皆是重担要职官吏,看来这一国之君要想当好,并非易事。他凝眉深思,愤激不平,他自小便有安邦治国,荡平天下之大愿,现在已坐上龙椅,却诸生烦念。
“是臣弟痴顽,考虑不周。”齐王低头悔过道。
齐王怒甩衣袖,坦言道:“皇兄!上官夫人现在不过就是一名孤寡老妇,你若不喜,大可将她赶出宫去,何必...何必...”
“喔?都有何人?”燕王凝眉道。
两位大人面面相觑,虽有顾及,但亦不好抗旨,只得膜拜于地,齐声高呼:“微臣领命!”
吏部尚书上前揖道:“吏部司掌百官,度支羁系国库财务,殿下今召微臣等前来,想必是要力整朝堂邪风,肃除不了官吏。”
愁叹一声,不由暗忖:“看来是时候该去拜访司马先生了。”
宫殿巍峨气度,宫内殿柱墙体皆驰名工巧匠经心设想,亦揽天下才子为其注文,描画,置身此中彷如升入天宫圣地。
“尚书大人不愧建国老臣,百官交予你手,孤自是心安。只为孤皇兄....”
“隆弟何必毛毛躁躁。孤且问你,叮咛你的事可办好了?”燕王微微抬起眼眸,冰冷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家事不平何故平天下。现在孤之言即为圣谕,主公遵循办事便可。”燕王心平气和道。
“殿下!微臣已收编名册,三日时限足以告终。只是所犯贼党皆是朝中重臣,身居要职,只怕一次连累,唯恐朝政大乱啊殿下!”吏部尚书高呼。
“皇兄之意世隆明白!可臣弟想不通,上官氏不过妇人,既无功高盖主,亦对你无分毫威胁,为何要杀!”刘世隆还是忿忿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