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争了,就你说罢。”秦伯顺手指了一名。
浑浊的老眼翻涌着泪水,秦伯哀声嚎啕:“周良啊!老夫就知你惨遭不测啦!”他拍着膝盖,哭喊声回荡整条巷口。
可见那顶着个银盔头帽的差吏路过倾城屋前只是看了两眼,便走开了。倾城一怔赶快追上前去叫住了他。
倾城将此事奉告秦伯后,秦伯也是眉心收缩,迷惑不已。为了不让倾城担忧,他便马上出发前去镇上。
“嘿嘿,老先生,这包子乃人肉所制不假。前些日子有很多人买了包子吐了满街都是。”小乞丐道。
“诸督军?”秦伯皱紧眉头,当下便也想个明白了,这征兵之事不恰是由诸督军筹办的吗?本来征兵之事是假,由其夫人殛毙周良才是真!
“老夫这儿有两文钱,愿买下这个包子,但尔等须奉告老夫这此中颠末。”秦伯从袖中拿出两文钱撒于地上,那几名乞丐便疯了般冲上前来。
“恶鬼索命我才不怕呢!我都真快成饿死鬼了!”
差吏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由不得人半点思疑。可倾城还是将信将疑,草草见礼后便赴秦伯屋头去了。
秦伯虽仅是无品亭长,但年过六旬在镇长多少有些人脉干系。托人几番刺探以后,也未得周良动静,这可令他这垂暮老者担忧坏了。
“尔等所言可当真?”秦伯喊声叫住了他们。
几名乞丐为了两文钱再次推搡起来,秦伯耐不住性子痛斥了声,打斗方才停了下来。
“咳!这又甚么,又非甚么奥妙。再则说来,这包子里的人肉馅用得就是牢里犯人的肉,官府自个儿干得事情。”小乞丐笑说着。
“周良――!”秦伯气血攻心差点儿没吓晕畴昔,几名乞丐将他扶住,也是连声体贴。
“查无此人,夫人但是记错了?”差吏当真地看着倾城。
“老先生!我晓得,让我来奉告你!”
西郊村庄黄叶飘零撒满了路道,农耕者蹲守郊野日夜收割粮草,若非那场七月大雨,本年的收成定要比往年好上些许。
接连三日,秦伯皆来回于村镇之间,还是一无所获。心力蕉萃的他寻了个阴凉地坐下安息。正想打个小盹解困却闻声周遭一些纷杂闹声,睁眼看去,但见几个乞丐为争半块包子大打脱手。
老乞丐想了想道:“仿佛叫雪姬,府上的仆人都称其为雪夫人。”
老乞丐思考了半刻,心下有些顾忌,但还是低声坦言道:“我在镇上行乞已有五六个年初,哪家有个动静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想必此事定是那诸督军府上新晋的夫人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