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院里的母女捧首痛哭。
在这才下过大雪的气候里，让人感觉格外暖。
话里含着苦涩，带着扼腕感喟之意，终是让惠袅袅听明白了。
那么早就送来，想必去列队的时候更早了。
确切是天意弄人，但不是芸姑所了解的那般天意弄人。
过了一会，惠袅袅神采放松起来，芸姑不肯再深谈的事情，她何必诘问下去？总归今后芸姑再要和她说及她与宁泽的事情，她便能够拿这事来堵芸姑的嘴了。
不过是昨日说及启事的不经意提到，本日便送到这里……
手指不自发地又捏起了梅花糕，一口一口，一块一块……
门口一边挂着一个红色的圆柱形的幡，幡尾在风中摆动着，仿佛在号召着黄桃，吓得她微微白了脸，向后退了几步。
如是想着，也不听前面的话了，回身跑出了院子。
苏氏神采凶恶，信誓旦旦的模样到底终是让惠萧萧安了心，喜上眉梢，只等着第二日的好动静。
“不过你放心，这臭丫头没有她亲娘夺目，彻夜我便为你除了她，你只消记得，在这左相府里，只要我这个为娘的是至心对你好，到处为你谋算的。莫被旁人蒙了心。”
苏氏的这一番狠话，把屋里屋外的人都吓到了。
他亲身送来，还教了春兰说那样一番话，想必已经有了打算。
惠袅袅吃糕失了神，自是没有重视到春兰和芸姑筹议挤眉弄眼了一阵以后，便按她说的做去了。
惠袅袅如有所思地看向屋外，院子里的雪，已经被芸姑和春兰扫开，洁净得像向来没有被雪覆盖过。
食艺轩里的东西限量，铺门还未开外头便会有人列队了。
她并不爱吃甜食，究竟上，辛辣刺激的东西才合她的口味。常日里就算偶尔吃上一块糕点，也不过是半块或一块的模样便会感觉腻了。此次，吃了这么多都没有感觉腻，倒是内心都化开了。
芸姑的目光从惠袅袅身上转到糕上，又从糕上转到惠袅袅身上，“不就是几块糕点，全吃了也才这么些，不必想着给我们分。更何况这是食艺轩的，宁王世子当真是用了心，莫要损了人家的情意。这真是……天意弄人……”
此时听来，方知曾经也有过豪情的纠葛。
随后，又悄悄将化开的那一片藏了起来。
金桃沉了眉眼，“不买东西就走吧。”清楚是不想再提及过往的事情。
金桃粘的恰是侍女身上的最后一朵素花，弄完以后，看了黄桃一眼，眼中平平无波，如不熟谙黄桃普通，“买幡子还是冥钱？还是别的甚么？是新亡还是去上旧坟用的？阿谁是别的客长定做的望山钱，都城里的人普通不消这个，你如果要的话，得伶仃定做。看到了吗？阿谁只要两层，亡人不到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