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雍洲与阳洲分歧,那边魔修权势猖厥,几可与正道相对抗,听任小师妹独安闲雍洲,弟子感觉,还是过于冒险了。”

既已拿定主张,凤仪宫主便不再等闲窜改决定,听到玄微的担忧,她也只是挥了挥绣工精彩的袍袖,脸上,是素平常有的万事均在把握的淡然与平静。

玄衣青年笑了:“仆人,比起别的人来,您到底还是清闲了几百年不是。”

“这是要看顾哪家的孩子?”

凤仪宫主走至殿前,看着天上舒卷的片片白云,眼中有着少有的不肯定:“让那孩子多历世事,于她的生长,是不是会更好?”

“管束?”玄衣青年看了玄真一眼,“仆人,听宫主话里的意义,应当是玄月小仆人需求甚么,就让您给她甚么吧?莫非是我听错了?”

“莫非不是?”玄衣青年看向浑身生硬的玄真,挑了挑眉:“宫主的原话是――玄月灵巧懂事,等闲不会惹事,为师就怕这事儿找上她,我们凤仪宫的人可不能让人欺负了,你在雍洲有朋友,让你的朋友多看着玄月一点,别让她在雍洲受委曲。”

玄微看了一眼自家徒弟又急又气的神情,想说些安抚的话,最后感觉还是做点实事更好:“小师妹未入金丹,独安闲雍洲,实在不当,要不然,弟子去将她接返来吧。”

玄微的眼微微睁大,自家杀伐定夺的徒弟竟然也会有拿不定主张的时候?

玄真想了想自家徒弟的脾气,再想了想方才那传音符里徒弟近一个时候的叮嘱……玄真有些不太敢肯定地看向玄衣青年:“小质,我现在好歹也是安国统领几十万雄师的将军,应当不会再被徒弟罚去做杂役了吧?”

“你有多久没和他们联络了?”

“为师亲身教诲的几个弟子,谁也没像这孩子如许让人操心。”

“就算是要出门历练,起码也应当比及结丹后,我们凤仪宫的弟子不是夙来如此吗?”玄微走到自家徒弟身边,“轮到小师妹,徒弟如何就心急了?”

“是啊,玄月才十六岁……”凤仪宫主抬手揉了揉眉心,问玄微:“你可记得我们门中有史以来,最小的金丹修士是谁?”

“这个……徒儿倒是不知。”

看着自家徒弟脸上的犹疑,玄微有些不解:“徒弟,您这是如何啦?”

“玄月和你们四个都不一样,那孩子……”凤仪宫主收回目光,看了玄微一眼:“……玄月需求更多历练,”

以是,徒弟白叟家说的罢休让小师妹历练神马的,公然都是浮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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