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友在玄月处碰鼻,回过神的柴庭嘲笑了一声:“我还道宫主的弟子不但资质骄人,气度与品性必也是令民气服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玄月露在面纱外的双眸无辜而懵懂地看着柴庭,迷惑地问:“……是不是,那才是面见柴家人的精确姿式?”
如同一滴冰水滴进了炽热的油锅,这道凤影,不但轰动了正在向着自家小门徒位置赶去的凤仪宫主,还点炸了临川本就紧绷的氛围。
“是凤仪宫亲传弟子的求救讯号。”
玄月眯着眼懒洋洋斜靠在椅子扶手上,那慵懒媚人的姿势,看得在场合有男修的呼吸都不自发停了一下,就连自诣阅美无数、心性过人的桂三与柴庭也是心弦一颤。
“得饶人处且饶人嘛。”桂三讪讪地笑了一声,面对玄月的倔强,他有些无从动手。
桂三额上滑下几滴汗,“桂三幼年稚言,让宫主意笑了。”
终究肯定了某个究竟的玄月二话没说,直接激起了挂在颈间的亲传弟子令。
“不见笑,本宫心中非常赏识你的志愿。”凤仪宫主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带着她手上被封禁后四脚软软垂下的柴郡王如同一块抹布一样在地上擦了几个来回。
“百族疆场还未曾开启,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也无妨……”
玄月几近猖獗的打量让一向紧盯着她的柴郡王有着半晌愣怔,他有些迷惑地看着这个较着年纪不大的女子,有些不肯定本身方才看到的那女子眼底那丝金黄色光芒是否真的存在,莫非是阳光的反射?
飞退的柴郡王终究没逼住那嗓子眼儿上的逆血,一蓬鲜血喷吐而出,溅落在街道上,洞穿了坚固的青石。
就在柴郡王一肚子郁气无处宣泄之时,一声锋利的长啸撕破长空,响彻了全部临川:“何人敢逼迫我青碧的弟子。”
碰!
一句话,牵动了统统人脸上的肌肉。
虽早已风俗了柴郡王的霸道,众目睽睽之下被怒斥的柴庭仍然感觉耻辱,他垂着头,一声不吭。
柴庭的眼底掠过一抹红光,他咬牙瞪着玄月,恨声道:“中间对柴庭与柴梦不满就罢了,何必牵涉全部柴家?莫非这就是凤仪宫亲传的风采?还是你与柴家有旧怨,本日借机报仇?”
玄月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是否道听途说,且等能话事的人来了我们再说吧。”
玄月格格乐出了声,昂首看向柴庭:“以是,你也想让本女人赏你一枚灵果?”
跟着玄月走近,柴郡王谨慎地后退了一步:“站住,老夫要看你的令牌,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