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父气得神采乌青，正要吵架她，蒋文忠摆摆手说：“无碍，那本官先走了。”
杨斌冲蒋文忠一躬身，顾不很多尊敬。
她望着摇摆的烛火，想起宿世，贺逢因为与宫妃有染，被天子刺死，贺家被判流徙，而那宫妃被废赐死了。
杨父和杨斌神采大变，蒋文忠声音愉悦地说道：“不止是贺逢，连院使贺成，乃至全部贺家，都会沦为万劫不复。到当时，你这个万年院判，也能往上爬一层台阶，执掌太病院了。”
顾凉合了医书，暗道这就对了。
他看向杨斌，“你说这件事，是贺逢给你爆出来的？”
“那东西就劳烦院判代本官转交贵妃了。”
那些失窃的药材是他所盗，已经不消再多赘述，至于用处……
玉壶点点头，“奴婢查了太病院的出诊记录，正如蜜斯所言，近一个月他几近每日都去。但给太后存候然脉，他戋戋一个医士还不敷格。”
顾凉在灯下翻着医书，听到排闼的声音才抬眸看去。
蒋文忠点了点桌子，表示杨父，“就是我要你转交给贵妃的东西。那本是要媚谄皇上的。可如果那东西用在了贺逢……和宫妃的身上……”
“你这是！”
杨父嘲笑道：“您说……”
“爹，我有要紧事！”
杨斌不敢躲，现在只要杨父能救他！
监守自盗如果被拆穿，他的名誉必然受损，还如何做太医啊！
未几晌，传来开门的声音，杨斌当即冲进了院子。
“大人放心，我必然送到！”
蒋文忠瞥见仓促上来的杨斌，杨父不满的说道：“你吃紧忙忙地干甚么！还不快给大人存候！”
杨父神采抽搐，蹭得站起家，“蒋大人……您没走啊？”
顾凉看向玉壶，“你这几天找人盯着点太后身边的人，走得近的嬷嬷，丫环都好。看看她们是不是常常会躲在房内，熬甚么东西吃。”
她思疑的说道：“但是太后本身的私库里，应当也有很多补品，就算真是生药库的那些，也没法左证啊。”
这时，门俄然被推开了。
事情已经连起来了，蒋贵妃一贯跟安贵妃反面，并且晓得当初安贵妃曾与医家公子订婚，却被天子强娶一事。
杨父面前一争光，喉中呼噜作响，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
顾凉慢悠悠的拿起剪子剪烛心，在跳动的烛火前，缓缓说道：
杨父瞪着杨斌说：“你记着，这是最后一次！你再敢这么干，我亲身扭你去皇上面前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