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独一的一根拯救稻草,先不说愿不肯意,天子最后的但愿就在顾凉这里。
天子差点没气吐血,若不是他本身犯浑,会丢了太子之位?
“永宁,待朕好起来,定会重重赏你!”
接下来几日,秦王党上奏求立太子的折子多如雪花,就是内阁也撑不住了,直求要见天子一面。
“皇上何必说的如许刺耳,臣妾也是别无他法。”
裴荀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蒋学士坐在一旁,说道:“既然如此,倒不如逼宁王一逼。”
顾凉双手接过虎符,“待救出皇上之时,臣女定双手偿还此物!”
皇后竟敢来垂帘听政?谁给她的权力!
“不准、说!不敢!永宁,朕,信赖你,信赖你们叶家……”
顾凉摩挲着虎符,天子对叶家的信赖凡是能早一些,他都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皇上病重,需求早日立下太子安定国本,叫朝中人多递折子,逼迫柳家谋反,如许我们就能以勤王之名脱手。”
宁王掐紧了掌心,“母后,我去见父皇,需求逼他拿出圣旨,若不然也要在我写的传位圣旨上,按下玉玺。”
“内宫高低都已经叫我和娘舅的人把控住了!”
宁王扒开皇后,来到龙床前,还不忘给天子行了个礼,“给父皇存候!”
不到万不得已,裴荀实在是不想做个逼宫,遭人诟病的君王,可他也等不了了,再等下去裴聿都要返来了。
“她不是皇后了……是、逆贼!”
因为天子已经近一月没有上过早朝,文武百官群情纷繁,风言风语不竭,以是这日朝臣在金銮殿上站定,俄然发明龙椅边上多了个位子,帷幔挡着,一个华贵的人影坐在帘后。
“你、你要调兵吗?朕、朕帮你。”
天子瞪圆了眼,“你、敢——”
“你、卖女求荣!”
裴荀点了点头,这会儿脱手是最好的机会,他已经查清了宁王的布局,比宁王的上风大很多。
天子探手往龙床上面伸,“虎符,虎符在、在这里。”
“陛下真要等皇儿弑父那一刻,才肯交出圣旨吗?!”
“实在万不得已,倒也有旁的体例。”
寺人高喊叫百官见礼,世人才知那前面的人竟然是皇后!
皇后坐在天子身侧,和顺的说道:“陛下,臣妾再问您一遍,圣旨在那边?”
顾凉跪在龙床边上,靠近天子低声说道:“臣女这几日在宫内,已经看出皇后娘娘的反心……”
“陛下可知彻夜是甚么日子?我皇儿顿时就要打进宫来了。您看,恰好是您无用的固执,顿时就关键死这内宫禁军几百上千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