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顾凉和顺的拍着他的背,低声轻哄。
下人的神采都拘着,贺逢问一旁其他太医,“秦王殿下呢?”
顾凉累极了,回了国公府就歇下了,一觉醒来日上三竿,叶氏找她去院子里用饭。
其他人从速清算了地上的残渣,顾凉站在窗下单独想了一会儿,才垂垂回过味儿来。
“女儿……我怎会生了个女儿,我怎会这么没用……这不是真的……本日给我接生的婆子呢?!女医呢!”
顾凉回身筹算分开,走到一半又想到一件事,“你、最好还是找娘家梯己人来陪着。你出产艰巨,产后样样要邃密,更要防备小人,方才你身边的侍女想给你喂毒,被我可巧发明,下回就没有这机遇了。”
“永宁郡主督查人煎药去了,您等等。”
顾凉走到窗下喊了人出去,指着丫环说:“把她拖下去。此人企图暗害你们姨娘,叫王府秉公摒挡了吧。”
“你、你休要咒我!”
孟知栀热络的上前牵她,引她到慧哥儿跟前,“多亏了你,他现在长得可好了,几近是一天一个样,昨儿还会昂首了,对峙了好久呢。”
“孟姐姐来了。”
“你、你到底在我下头如何了!”
叶氏莞尔,表示顾凉坐下,“昨日你去王府帮秦王的阿谁妾室接生,可顺利么?”
但愿如此。
是王爷,还是蒋贵妃?
她想了想,说道:“非论男女,都是皇上的第一个孙辈,你与其在这儿哭怨,倒不如对你女儿好些,教的她活泼聪明,也能带着你日子好过些。我美意提点你,你身子太弱,应是孕中补的过分,出产这遭已经很虚了,再孕不但艰巨,即便怀上了,孕中食补凡是吃的好些,孩子越好你就越虚,到时必难保命。”
蒋梨刚松了口气,眼皮松松的合上,蓦地又掀了开,探手颤抖着抓住杜鹃的衣裳。
小少爷慧哥儿三个多月大,眼睛大的像葡萄,见了人就笑,胳膊又白又胖好似藕节普通,带着的长命锁手镯跟着它扭捏的行动哗啦作响,叫堂屋内热烈极了。
蒋梨惨白了脸。
“是啊姨娘,就是月见。好险被郡主瞥见,叫人把她拖下去发落了。”
“停止!”
蒋梨泪流满面,仇恨的看着顾凉。
顾凉拿药的行动一怔,缓缓直起了腰,“我害了你甚么?”
……
“杜鹃,小皇孙呢?”
方才秦郡王看了眼孩子问了声是男是女,转头就走了,太医皆驼了腰,还不知回宫要如何交差。
“郡主放心!老奴懂分寸的。”
下人并不知内幕,拖了丫环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