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涉的官职被降了一等，直接从三品掉到了四品。
那公公斜睨了一眼顾榕榕，摇点头说：“皇上传闻了本日顾府的事。衡量再三，以为顾榕榕的德行，还配不上乡君的诰命。已经下旨剥夺，责令杂家来收回圣旨。”
顾凉惊奇地看了眼顾荻。
顾榕榕接二连三蒙受打击，鬼嚎一声，翻着白眼晕倒当场。
两今后，顾凉急仓促来到城西宅邸。
她扒着廊道两边的扶栏就要攀过来，被绿桃抱住转动不得，就冲顾凉张牙舞爪。
沈氏的事在都城轰轰烈烈地闹了几日，邺京各大酒馆茶坊，都有平话人添油加醋地将她的事。
至今另有些不敢信赖。
她沿着廊道直奔沈氏的院落。
“顾凉！！我要杀了你！”
“我再如何也是你的亲姐姐！长姐如母，姨娘宠坏了你，我就代她经验，你别怪我脱手！”
“多谢郡主。还请快一些。老奴还要去朱雀街，扣问秦王出事时的详细要情。”公公客气地躬身说。
恰好云追捧了一大堆东西出来，镇静地朝她问好：“三蜜斯！”
和叶归盛分开，叶氏坐在马车上长长吐出一口气。
顾凉她甚么都没有做，她只是操纵了沈氏的打算，来了一招将计就计。
……
究竟证明，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就在贵府出事前不久，王爷的马车驶到朱雀街，谁知轮子掉了……”
顾榕榕从草丛里爬起来，哭着就要跟顾荻冒死。
毕竟春猎那几日，秦王代掌国事，处理了京兆府衙草率告终命案，几乎放走子丹真凶的事。
沈氏被抬离大理寺时已经不省人事，全部下身血糊糊的，怎一个惨字了得。
沈氏或许没给她养恩，但生恩难断。
“爹和舒儿越儿早点归去歇息。剩下的事我能处理。”
她面色还算平静，“姣姣，不如去那边廊下说？”
她和沈涉被称为毒蛛姐弟，大家鄙弃。
顾凉猎奇地顿了下身子。
“甚么？！”
“……姣姣？”
沈涉会武，有内力扛着并未狼狈到沈氏的境地，但一样是浑身汗津津，倒在椅子上抬不起脑袋。
顾凉脸上兴趣缺缺，含混地嗯了两声。
顾凉撩着帘子，叶氏坐在车厢一侧摇点头。
顾凉：“多行不义必自毙。只能说时候到了。”
事情至此才告一段落。
顾荻抱着一摞书，走下石阶放到了行囊上面。
顾荻声音一顿，并未多言。
顾荻扯了扯嘴角，笑容固然丢脸，但也萧洒。
叶归盛送叶氏和顾凉上马车，“婉梅，如果不想归去，就跟爹返国公府。”
哪知廊道绝顶走来一个公公，恰是前两日来送圣旨的那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