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瞥见裴聿把这事儿忘到了脑后。
赫舍呆愣两秒,竟哈哈大笑,看裴聿的目光更加炽热。
这围场围猎,除了看各国懦夫猎取猎物的才气,还看围猎场上摆阵的大雍将士的才气,说白了不过是武备练习,演给其他几国的使节看,瞻显大雍强国的军事才气。
……
裴聿神采却完整冷了,看在几国使节都在,他才卖鞑靼一个面子,他本可不是好说话的人。
赫舍舌尖抵着上牙床,面上羞愤发红。
赫舍不睬解地看着她,回眸对裴聿道:“王爷喜好如许娇柔的女子?”
但大雍身为东道主,已有三年没有拿过一次魁首,距前次拿下第一,还是裴聿回京封王的时候。
赫舍一举酒杯,目光赏识中带着觊觎,扫过裴聿的脸。
和草原那群无脑追捧他的臭男人就是不一样!
赫舍一饮而尽,裴聿倒是一动也没有动面前的酒。
此人她印象太深了,那年大朝会上北燕琴师炫技,引出一场操琴比试,大雍本来势弱,谁知俄然冒出来一个张扬女子。
为何印象深,因为她也在此中!
赫舍眼睛一亮,紧跟着说:
赫舍公主在女宾席间一扫,瞥见了顾凉,比之几年前,眉眼伸开了,更显得张扬明艳,骄贵姝丽。
群情声顿时轻了,丝竹的声音单调地响着。
她的身份还不算高贵?
驻地平坦,设了宴席,男女席对峙,来国使节伶仃坐在一起,处于天子下首,几个皇子身边。
此次大雍必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出糗了。
赫舍抹了下嘴角,不悦地拧起眉,干笑道:“王爷为何不喝?是看不起赫舍吗?”
明天是第一天,宴请随行百官,以及来插手围猎比武的其他四国使节。
翌日,围场摆宴,叶氏换上命妇朝服,又经心给顾凉打扮了一番,才跟着来到前面的奉天围场。
“年年都盼着大雍陛下的围猎比试,能和其他各国的懦夫一较高低,乃是西岐的幸运啊!”
东西南北四国使节,穿戴打扮与大雍无异,只要鞑靼和瓦剌两个草原部落的使节,能看出较着分歧。
西岐使节是他们天子最宠幸的老王爷。
她循着声音看去,对上了耶律飒淡灰色的眼睛,自从那日水墨楼一过后,她更加能感知到耶律飒身上的古怪。
“曾在北地疆场与王爷有一面之缘,王爷孤身单枪匹马挑杀了鞑靼无数懦夫,实在英勇,可惜前两年王爷与子丹交战,无缘插手奉天围场的围猎比武,现在终究有机遇能与王爷一较高低,但愿王爷高抬贵手。此酒敬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