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在保护沈姨娘，是至心与我母亲报歉的吗？”
如果玉珠在就好了，一样都是叶氏的女儿，却不知比顾凉灵巧懂事多少倍！！
“沈姨娘也曾对母亲不敬，几次以头痛为借口，不跟母亲敬茶存候。乃至用心给长命竹浇热茶，毁了我娘给外祖母的寿辰贺礼……过后还倒置吵嘴，说是母亲让她浇水，却用心给热茶。”
叶老夫人长叹短叹，“你这孩子，你说你当时也怀着阿进，你去找她不痛快做甚么呢。”
叶氏扶额，“我累了，你带着老太太归去吧！”
“我是、我是真觉得她是装的！我当时又气又急，就让她出去跪着立端方……可她跪了不到一刻钟就见红了……”
叶氏好半晌才缓过劲来，声音降落，“当年沈氏小产，是我的任务。当时姣姣才两岁，我怀着阿进。从玉珠和顾荻，沈氏又跟我前后脚有孕，我恶心透了顾臣烨，脾气一天比一天大。”
“过后大夫再给她诊脉，说是心境不宁导致滑胎，保不齐……是我那阵子总找她的费事，才叫她心境不宁的……”
“另有顾笙、大房的姨娘菊清、海氏，二房的……”
顾凉以为叶氏是受了沈芳菲的委曲，一向代她记到现在。
他就晓得，这逆女不会站在他这边！！
这事真不好说，叶氏又是垫垫子，又是备水，是真没想拿沈氏如何。
顾凉挡在母亲面前，微微一笑，“还漏了一个呢。”
叶氏感喟道：“我怎会没思疑过呢。但是给她安胎的大夫，是一向照顾我的。你大哥，你姐姐，另有你，都是那大夫接生的，大夫是我的人，奉告了我她身子结实！我才觉得她头疼是装病。”
“婉梅，姣姣不懂，你应当晓得我为何保护沈氏此事。我不是保护她，我这也是为了你！”
顾凉扯了扯嘴角，“小产过了三年，还不晓得热水不能浇树，这不是心境不宁，是人傻了。”
“沈氏娇弱，孕后老是找各种借口，不来跟我存候。顾臣烨好不轻易来看一次孩子，她那边又说肚子疼，又说脑筋疼，把人喊走了。我气不过，就找了沈氏，想她给我敬杯茶，这事就揭畴昔了，谁知她又在我跟前装头疼！”
顾臣烨神采一变，方才一向冷静忍着顾凉的他，这会儿却捏着拳头说道：
叶氏抹了下眼角，“我真没想到会如许。当时她跟我一样是三月胎，胎相都稳了。十月里，气候甚么的都不差，她跪在我院里，我还差人给她膝下垫了软垫，如果渴了还备了水，她那丫环就在边上站着。我本想着跪满一刻钟我就放了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