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带着大长公主仓猝赶到,念了句佛号说道:“既是俗家事,特请殿下前来主持公道。”
他看向叶氏,眼皮耷拉了一下,略有些心虚,轻声道:“本王来收剿潜入大雍的鲜部残兵,得知顾凉要来进香,才会坦白身份随行。请夫人包涵。”
“只是个浅显山野农妇,天然没有多问!”
不是李安也不要紧,只要能证明顾凉是个水性杨花的贱货,她的目标就达到了!
大长公主:“哦?那妊妇是何人你晓得吗?”
阵容比大长公主来时还大,可见王爷常日能止小儿夜啼的传言,放在大人身上结果也是一样的。
他这几日盯着顾凉,曾在树后闻声她跟一个婆子的对话……
被‘叛变’的肝火把心慌掩了畴昔。
再抬眼时眼底统统庞大沉思都被敛下,俊美刚毅的面庞神采冷峻,即便一身粗布麻衣,仍掩不住气势斐然,望而生畏。
她一听是顾凉的事从速就来了,跑得快的下人方才已经把事儿跟她讲了。
“全都停止!大长公主在此!”
和尚们个个捻着佛珠念念有词,有几个跑远了,看模样是去通报方丈去了。
被飞刀削去的是李安的左耳,他满手鲜血捂着耳朵,趴在地上大呼,眼底的神情都被惊骇和恨意占满。
李安不敢看裴聿,眼睛一瞥,见顾凉目光缠绵地落在这个,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人身上,怨气蓦地腾起。
李安惊骇地颤栗,这时候才晓得惊骇,奋力挣扎,吼道:“真的是我救了顾凉!真的是我!当时随行的人都看到了!大蜜斯和夫人也都晓得!公主!真的是我!真的——”
大长公主话落,李安完整板滞。
顾玉珠内心格登一下,李安慌乱一瞬,当即想起。
李安只感觉两只已经麻痹的两耳,又传来了剧痛。
“她那晚是跟本王在一起。另有甚么题目吗。”
在大长公主那边也就是一死。
裴聿乌黑的眸仿佛深井普通,浓厚的煞气环抱。
李安咬咬牙,“部属并未胡言!那晚我与她定情后,就想救她分开。在四周村庄住了一晚,还救了村里一个妊妇!昨日阿谁妊妇的家里人还来山上找她把过脉!”
李安勃然大怒,张口就骂:“甚么郡主!身份再高也只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昨日才送我贴身玉佩,哄我来求你母亲,本日就跟不知那里来的人勾搭在一起!算我瞎了眼!那日豁出命也要救你!呸!我就是死了也不放过你!”
李安瘫软在地,死的心都有了。
顾玉珠站在叶氏身后,也是吓傻了,“你……你是何人?!佛门重地竟敢脱手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