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黄金头面是走过场的贺礼,而万花镜是顾凉思考过后,选给裴望泞的礼品。
“并且我感觉这金饰可比那抚玩的珊瑚,有效处多了……这珊瑚一看就是、拿来夸耀的!”
裴嘉愤然起家,“你休要欺人太过!你别觉得你是皇叔的近卫,我就不敢对你如何!你说白了也不过是皇叔的主子罢了!”
“……”
“这太贵重了,顾姐姐要不还是拿归去?或者,我留一个钗子步摇就充足了。”
“郡主这么看不起这些金银,那天还在邀月阁一抢就是十万两?合着郡主没有的东西,在别人手里就是俗气,只要郡主手里的才不俗,郡主是这个意义吗?”
“这也太好玩了!”
顾凉不疾不徐地表示凤箫,将备好的贺礼递给了裴望泞的侍女。
顾凉的贺礼过于豪阔了。
顾凉笑眯眯摇点头,“只是一副头面罢了,是我和娘一起送给郡主的。郡主不也说了,贵不贵重的不要紧,要紧的是情意。”
裴望泞愣怔一下,“这……又是给我的?”
席间贵女也是望眼欲穿,纷繁抻长了脖子看。
“啧……”顾凉轻啧一声,打断了裴望泞,鼻翼耸动,在空中嗅了嗅。
“蜜斯,东西拿到了。”
调侃道:“有甚么好对劲的,纯金的头面,我如何没看出贵重在那里?只看到了满满的俗气!只要那些商贾之女才会在身上穿金戴银,永宁郡主好歹是尚书令媛,如何浑身高低一股铜臭气?”
谁知入眼的竟是一片色彩素净的花色图案。
“是啊……现在邀月阁打造的金饰,就是每月第一天,一朝晨到店里列队买,都抢不到……”
要晓得因为她,康亲王四周筹钱,可都讨到她父亲手里了,全京都晓得她在邀月阁大劫拿不出银子,被关进了北镇抚司。
离得比来的顾榕榕眼睛都瞪圆了,手指一蜷,掌心满是汗。
玉壶手把手教了裴望泞,本来这东西只要悄悄一转,内里的花色就能变!
“这、这……”
一边拆贺礼一边想,既然是邀月阁的头面,裴嘉怕是说不了甚么了,邀月阁在邺京名誉很大,金饰都是要靠抢的。
“还得是永宁郡主啊……这纯金头面,可比那大珊瑚值钱多了,并且更罕见。”
那贵女手指在桌下悄悄比划了一个数字,四周又是一阵吸气声,羡慕都写在了脸上。
都已经在顾凉和十四皇叔部下,吃了这么大亏了,竟然还不长记性!
她捏紧拳头忿忿然回到位子上。
“凤箫,你有没有闻到甚么味道?”
如果平常头面倒还好,锦盒内的一整副头面,步摇,耳坠,手串,满是纯金造的,宫灯晖映下光芒刺目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