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挽歌点点头,一张娃娃脸上多了几分恍然大悟的神采。“你是说被称为鬼手医圣的摩轲?”
“唐墨说,有人曾在徊音山一带见过摩轲……”宫佳南曦的口气里尽是欣喜,她攥紧手中的信函,眼眸里的希冀更深。
“另有甚么不测,能比灵儿的死活更首要?”
似是发觉到梦挽歌的存在,南曦将手中的信函膝头,脊背完整放松靠在藤椅上。她抬眸看向梦挽歌,薄唇轻抿,竟是一丝如有若无的含笑。
宫佳南曦当即命令,拨出一部分军饷大量采办苍内行中的生姜和葱根须,傍晚时分熬制成汤水分发到将士手中。如此几今后,北周军中病倒的将士垂垂减少。宫佳南曦每日驰驱在各营之间,身形日渐肥胖。将士们感其体贴,打动之余,她在军中的声望也高起来。
火芸院的枫叶几近在一夜之间凋尽,或枯黄或鲜红的枫叶厚厚的铺了满院。梦挽歌踩下落叶,伸手拂去肩头飘落的红叶,一双迷离的桃花眼停在干枯残破的树枝之间。莫名的生出几分伤感。
拥戴声中,左相秦穆始终沉着一张脸。他已经年过半百,有三房妻妾,膝下却只要两个女儿。大女儿秦婉萱为正室所出,当年借着平乱摄政王有功,将她送进了宫里,位份至夫人。现在却不知何故俄然被玉长庚软禁,前程未卜。小女儿秦婉阳为三房妾室所出,虽生得貌美如花,却也不过十六岁,尚未婚配。
“你可曾听过摩轲?”宫佳南曦坐直身子,披风自膝头滑落。一双绣了金线莲花的靴子暴露大半。她不顾捡起地上的披风,眼睛里存了几点亮光。
言官大夫,朝堂上一片拥戴之声。青国后宫并不充盈,玉长庚已有二十三岁,膝下却无子嗣。言官曾多次上谏言,无法玉长庚不予理睬。此次借着秦夫人被软禁一事,再度提起。
“可有合适人选?
“军中谎言少了很多,你自小养在镇国公府,跟从镇国公学习技艺兵法的事情也已经传开。”梦挽歌眼眸微眯,水雾昏黄之间,再也寻不见半分滑头,纯真夸姣如同赤子。“我见你本日表情不错,何故?”
握着披风的手已经生硬,梦挽歌无法看着南曦的背影,心下只要一片苦涩。摩轲在徊音山一带呈现的动静他又何尝不知,只是莽撞前去定然见不到那摩轲。何况摩轲喜怒无常心狠手辣,寻到他一定就是功德。
梦挽歌并不接话,他哈腰捡起地上的披风,红色的袍子一角垂进花圃的泥浆里。梦挽歌眉头轻锁,思忖半晌,半是果断半是担忧的摇了点头,“且不说摩轲还在不在人间,世上想找他求医问药的人不计其数,可至今为止,没有人找到过摩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