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的心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蛰了一下,抿着唇,持续为他清理创面。
房间灯光不算很亮,却也让相互的神采无所遁形。
即便是商纵海,怕是也不能让商郁放下身材这般姑息。
他从没有细心调查过黎俏在边疆的事,大多是来自一些传言,如果她想说,她会奉告他。
那是枪伤,说是伤筋动骨也不为过。
她神采微变,从男人怀里回身,同时抬手把房卡插入到取电开关里。
商郁喉结起伏,在黎俏回身之际,他蓦地伸脱手扣着她的后颈,拉到面前攫住了她的红唇。
至于贺琛,看到她进门就找药箱,边抽烟边调侃她:“弟妹,就算你俩情难自禁也略微忍一忍,你男人受伤了,并且这接待所……隔音真不如何样。”
她按着男人的右肩让他坐下,又顺手把之前一向捏在掌内心的锦盒丢在桌上,弯下腰将他衬衫的领口往下拽,暴露一整片肩膀,“你和谁过来的?”
当血淋淋的伤口暴露在面前的那一刻,她还是不受节制地滞住了目光。
黎俏没挣扎,却分神存眷着他的行动。
黎俏抱着药箱回到商郁跟前,顺手挪开小锦盒,起码从行动来看,没有表示出特别对待的陈迹。
最后那两个字:好么?
下一秒,男人却握住她的手,并抬起她下颚,俯身,压下俊脸,呼吸近在天涯,“不活力了?”
黎俏瞥他一眼,固然强行压着嘴角上扬的弧度,但那双吵嘴清楚的小鹿眼中,倒是不复先前的幽然和冷酷。
黎俏嗓尖发涩,看着面前的门板,内心是说不出的滋味。
质料显现,他是为了黎俏才接下了缅国军部特别履行队的职务。
他分歧于云厉,分歧于七子沈清野。
难怪她刚才感受一阵黏腻的湿热在肩头伸展,他的伤口又流血了。
如果没带药箱,她考虑要不要送他去病院。
黎俏眨了眨眼,逼退眼眶出现的酸意,刚想说话,就发觉到氛围中漂泊起越来越浓的血腥气。
明显几分钟就能做完的事,她花了将近非常钟。
她扒开男人的手,并单手解开他的衬衫纽扣,肌理清楚的胸膛线条完美,唯独碍眼的纱布又被鲜血洇湿。
“带药箱了么?”黎俏握住他的掌心,凝眉问道。
温馨的房间里,血腥味渐浓。
缅国特别履行队的狮虎标。
以一己之力掌控四方权势的南洋霸主。
俏俏,不活力了,好么……
商郁抬手以指尖抚开她眉心的陈迹,“流云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