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荔宁拿了两个软点心渐渐吃着,叮咛丫头们也去吃点,世人实在累得狠了,便自去歇会子,留了藤黄在跟前服侍。
郡主听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只当没听到,伸手摸摸女儿头上的金镶玉牡丹花簪,道:“这么一打扮才有个小女人样了。之前多都雅的钗也不插,跟个野小子似的。”
季夫人不信,但没有辩驳。
两个堂哥也给郡主婶婶施礼,郡主一人赏了一套红丝砚。季荔宁上前见过二位哥哥,这才晓得,阿谁娃娃脸的是大堂哥季安平,阿谁成熟一点,个头略矮的才是二堂哥季安青。
伉俪俩吃完饭回到本身屋中,季夫人在灯下看本日的帐本,季侯坐在一旁泡脚。
文鸯一面躲一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但是你本身扑过来的,可别怪我!你再追,再追还扎你啊。”
季侯现在连封号也没有了,大师只能勉勉强强称一声季侯爷,差使也没有多好,委委曲屈地在工部做给事中。倒是季侯的宗子季安平在国子监混得不错,季安青还在族学里读书不提。
藤黄服侍着季荔宁洗手漱口,把从文鸢那边晓得的事情奉告了她。
季夫人嘲笑:“贵气?她也配?我们叫她返来就指着我骂,皇上叫她返来,还不是屁颠屁颠地就返来了。我倒要看看皇上叫她返来干甚么,如果有甚么光亮正大的事,一张圣旨岂不是恰好?这么鬼鬼祟祟地,还专门宣了你进宫去旁敲侧击,我呸!”
那丫头道:“我们女人怕二女人中午没如何吃,特特让人从大厨房要了碗面。早晨的宴还早得很,女人先吃点垫垫吧。”
丫头笑应了,藤黄亲送她出门。
西厢里藤黄送走文鸢忙去找季荔宁,见她把一碗面吃了大半了,忙阻了她:“女人,吃这些很多了,早晨还得开宴呢。”瞪了一眼侍立的雪青二人,如何不拦着呢。
文鸯正给季安媛做着里衣,瞅一眼文鸢带返来的东西,嗤笑一声:“东北的厨子?真当我们没见过好东西,随便甚么就来乱来我们。”
在季荔宁的批示下和帮倒忙中,她在季府的内室总算清算了个大抵。午餐还是在城外吃的,晚餐又不晓得甚么时候才吃,藤黄怕季荔宁饿着,忙找出了玫瑰露给她兑了碗糖水,又去拿一向备着的点心匣子。
季荔宁停了箸:“好歹吃两口,别负了大姐姐一片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