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梨停下脚步,抬手渐渐捏住横在脖子上的剑尖,转头看着笑得一脸痞子气的景道玄。

白梨梨站在一旁, 想起了山中的牧羊人。

“白容华,见你一面甚是不易,你如何悄悄地溜了,难不成做了甚么负苦衷,不敢见本王么?!”

“本王不管别的女子如何,一天找不到阿谁臭丫头,本王寝食难眠。”

白梨梨非常委曲,眼中蒙上一层泪水:“王爷,您这话说的不隧道!妾何曾主动招惹你,不管您要开药方剂,还是到处难堪,妾何曾有一次对您先起歹心?!妾到处躲着王爷,王爷还各式难堪,妾……当真不知该如何了。”

暴风中被吹的东倒西歪的竹子,多像永和宫的萧昱啊。

有些人,辛苦平生不过是为了活着。

她不是个傻的,天然晓得万一孩子降世, 对萧昱意味的是甚么。特别是个儿子, 还是景贵妃的儿子。

不过一刻来钟, 太医们排着长队来了。

自知躲不畴昔了,白梨梨刚要开口说本身饮,谁知两颊被他一捏,咸咸涩涩的水就这么被灌了出去。

“本王有一心愿,白容华可否帮个忙?”

转头一看,本身的大氅正被景道玄踩在脚下,而始作俑者一脸的邪笑。景道玄一把卡住她的后颈,迫使她转向本身。

景道玄摩挲着她的下巴,并无异物感,再看看脖颈上,也无异物。

前面一个小寺人带路, 前面一个小寺人压阵,中间大多数是头发斑白颤颤巍巍的老者,饶是腿脚不好的也提着药箱卖力小跑,哗啦啦一大群人进了芳华殿。

“切~”景道玄低头,“你这认错比眨眼还快,拆桥拆的比认错快。”他钳起她的下巴:“这般诡诈多变,女子中实属异数,莫非你是个狐狸精变的么?”

男人狠狠地盯着她,眸中有狠,有怨,也有等候,另有一丝看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王爷好兴趣,大寒天的来竹林里漫步,贵妃娘娘身子不适,您还是早些归去的好。”

“跑啊,如何不跑?雕虫小技也敢来乱来本王!看你是活腻歪了。”

“告饶!”他号令。

他的手比铁钳子还硬,紧紧地卡着她的后颈。白梨梨缩着脖子,动也动不了,可爱的是手腕也被他另一只手钳的死死的。

看她想摆脱又无可何如的模样,景道玄仰天大笑,多么像一只被捏着后颈四角乱蹬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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