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打战似的夜晚却还未闭幕。
路过楼下的早餐店,苏黎歌出来带了份豆浆油条和包子,出来时正看到小区外的报刊亭刚摆上新送来的《都会晨报》。
他专注看一样东西时,那双眼像含了醉人的酒,让人恨不得变成被他谛视的东西,不消一言一语,也能感动听心。
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的杜妈妈这才操着锅铲走到厅里。
比昔日的出刊时候晚了半小时,但明天的印刷量增加了非常之一,且他们送稿的时候也晚,能定时送达已属不易。
病床上的男人长得真是好。剑眉之下的桃花眼狭长微挑,像春日桃花瓣,笑起来的时候眯成月牙,脸颊上会凹出两个酒窝,和他下巴上的美人沟一起,帅气诱人却也活泼亲热,像武侠小说里鲜衣怒马驭风而来的少年郎。
凌晨六点半,电话声将她吵醒。
小女人圆脸大眼,模样格外惹人爱好,只是这会头发疏松混乱地披着,脑门上的胡蝶结发夹歪歪扭扭垂下,脸颊上是几道草席印子,身上的睡裙松垮垮穿戴,明显前一秒还赖在床上,后一秒听到开门声就冲下床跑来。
“那丫头人呢?”
他对大部分人都很和顺,却唯独对她,过分率性。
这个有些孩子气、嘴巴像抹了蜂蜜的男人,可不是他表示出来的那样和煦暖人。
苏黎歌并不在乎,重视力只放在报纸的头版头条上。
明珠港口的游艇爆炸事件,让《都会晨报》报社忙得人仰马翻。
苏黎歌将报纸夹到腋下,昂首往家走去。
近六十岁的人精力还很充分,一刻都闲不下来,杜清凡大抵就遗传了杜妈妈的脾气。
苏黎歌沉默了。
她能够必定不会有第二家报社能写得出与她不异的头条。
“啊,对不起。”护士小女人慌乱报歉,她帮衬着看帅哥,手上没轻没重,拔针时太用力,让他手背针孔沁了一注鲜血出来。
……
“秦先生,找到《都会晨报》阿谁记者的地点了,不过她的背景还需求一点时候调查。”电话那头传来沉冷声音。
像树皮?有吗?
正怔忡着,手机响起。
“服从,母上大人!”苏黎歌慎重承诺,眼角余光已看到杜笑雨站在房间的床上。
身材明显已经倦极,精力却仍旧亢奋着,她还在清算手边的质料,想着这则头条要如何做跟踪报导,就这么熬到凌晨四点,报馆里的人走得差未几。
这是杜清凡教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