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久见此景象也感慨很多:“这些事情多数是圣上交代的,娘娘不必谢老奴,只记得圣上的密意厚意便可。只是娘娘自入宫以来,老奴冷眼看着,与别处娘娘多有分歧,恃宠不骄,尊上悯下。簪杏的事,宫人们暗里已经传开,娘娘对奴婢们有情有义,大师都记在内心。”

敏妃的礼品虽好,难保不是埋没刀剑,允央当然晓得这点。因而她提笔写了封回折,折中言道:本日能见黄荃真迹,深感幸运。但mm痴顽,画中深意不能全解,因此将画先送回。来日亲身拜访矜新殿,请姐姐劈面为我解惑。写好后命饮绿将画与回折送到敏妃那边。

一双素手缓缓地解开双丝绫系带,卷轴缓缓地在条案上放开。

想到这里,允央让人将老寺人张可久叫到淇奥殿,向他说了然环境,请他指导。

允央听到此言,俄然昂首,眼神凌厉地看了张可久一眼,张可久当即闭嘴,低头退到一边。

此时淇奥殿内静得短长,只听到铜漏“滴答滴答”的流水声传来,如同无数深宫女子在静夜里的一声声感喟,哀伤、痛恨、绝望,连绵不断,无穷无尽……

左思右想,允央还是感觉不安:“请我去弈场看蹴鞠比赛,我已承诺,这事本就应当到此为止。今早专门送画来,倒像是含蓄地逼我明天必须去不成。甚么比赛非得我去?这会不会是敏妃给我下的骗局呢?”

允央听后,感激不已,言道:“公公自我入宫之时就对我多加照顾,护我躲过多次难防的暗箭,真不知该如何回报。”

令人思疑的是辰时刚过,敏妃就叫侍女送来了这幅画,固然大要上说将名画送予会赏识之人,交好之意溢于言表,实在更像是怕允央爽约,特地送礼前来确认。

翻开卷轴后,随纨冷静地退到了一旁。允央手扶书案,细心打量着这幅《写生珍禽图》,只见图中所绘鸟禽、乌龟和虫豸,笔法工细,设色温和细致,可看出“诸黄”画风“用笔极新细”、“轻色染成”的特性。卷首钤有“睿思东阁”和“秋壑”的印,可见曾被宋徵宗和贾似道保藏,传承有序,应是黄荃真迹无疑。

弈场东西两面各建着一个三丈多高门路形的杨木台,木台上备有秋香色的软垫和靠背,想来这是请来宾们赏识比赛的看台。

允央缓缓起家,对殿外说道:“备辇,去弈场。”

这些事情她又怎会没想过呢?允央听完他的话低头不语。

侍卫捧着一卷发黄的卷轴悄悄放到了条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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