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崇善寺,允央下车,饮绿与随纨陪着她往里走,进入庙门,并未有和尚前来驱逐。
石头说:“敛妃娘娘不知,每年皇族后辈来宫中插手集会少说也得有七八十次,如果全由皇后娘娘来挑头,恐怕心力难及。多年来皇后娘娘与敏妃,辰妃各有合作,皇后娘娘喜好调集皇族后辈入宫赏花鉴宝,游山玩水。辰妃娘娘则喜好与命妇们听高僧谈经论道,或是去古刹烧香礼佛。如果说蹴鞠、牵钩和马球比赛,则多由敏妃娘娘建议。是以宫里人都爱背后里叫她……”石头此时抬高了声音:“弈场王母。”
两人一前一后,七绕八绕地出了佛塔园,走到前院时,饮绿与随纨还在原地等着。等了这么久,两民气里都焦急了起来,本想去找,又怕娘娘一会返来见不着她们反而迟误事。
此时金根车正走在陂塘之侧,路边垂柳青青,烟林碧绿,不远处一座梵寺掩映于山石林木当中,亭台隐现,云烟环绕。
回到淇奥殿,允央一眼就看到外殿的书案上放着一折拜帖,翻开一看,本来是敏妃的请柬。内里写着:明日要在弈场停止蹴鞠比赛,比赛两边为太傅野生蹴鞠人与礼部侍郎野生蹴鞠人,皇族后辈与命妇皆要前去观战。
合法允央愁眉苦脸,盘桓在一处时,就听她身后有人不高不低地说了一句:“这里是寺中的佛塔园,娘娘来这里何为?”
想到这,允央便手提罗裙,蹑手蹑脚走到树下,昂首细心察看头上这对暗绿绣眼鸟。
她们的声音很轻,但在清幽的古树下听来还是非常刺耳。两只暗绿绣眼鸟听到声响,立即扑扇着翅膀簌簌地飞走了。
因此命人取出一折粉蜡笺纸写了回帖,表示明日将前去旁观蹴鞠比赛,让随纨给矜新殿送去。
崇善寺是一所皇家寺院,坐落于外皇城的东北角,这里高僧云集,常会聚在一起讲经说法,寺中还立有一座供奉佛舍利的真身宝塔。
到了正殿,允央让饮绿与随纨在外等待,本技艺捧佛香走了出来。
耳边听得有晨钟声传来,坐在金根车中的允央晓得崇善寺快到了。她抻手将窗上覆着的软罗撩开一个角,抬眼向外望去。
随纨与饮绿点头称诺。
允央一见鸟飞走了,内心焦急,双目含嗔地看着她们。随纨与饮绿见娘娘不欢畅了,当即低下头恭敬站好,等候惩罚。
她们边走边四下打量,见寺中青石道被扫的一尘不染,道旁古树崔巍,松柏参天。偶有和尚颠末,皆脸孔清癯,手举胸前,目不斜视,脚步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