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不说话,荫堂拍拍他的肩头,“成王败寇,自古不易之理,老二,认命吧。”

“老二,这一点,我不敢下任何包管,但你却只能信我,因为除了我,在全部大金国,恐怕没有第二个为你说话之人,明天,弹劾你的奏章会象雪片一样飞向养心殿。”他看看济尔舒,却俄然站起家来,返身朝外跪倒,“祖宗神灵在上,我荫堂慎重发誓,以正白旗八万将士与我荫堂全族的性命包管,誓要保全正黄旗名号,誓要保全礼亲王一族血脉!”

经议政王大臣在京集会会商,礼亲王济尔舒被革去王爵,革去议政王大臣职务,即行正法的结论予以采纳,着济尔舒永久圈禁,只等年关各督抚进京,议政王全部集会予以终究确认。

“老叔,就是这个意义,满朝四顾,我还能信谁?”济尔舒的语语中有一股悲越激昂之气,“我身故,或枭首或凌迟或绞刑,济尔舒不皱一下眉头,打一个颤抖我不是满洲男人,但,正黄旗几万将士,另有他们的家眷,我不想他们落个正黑旗的了局!”

“老二,事已至此,再作困兽之斗,徒劳无益,”他伸手拉住济尔舒,“皇上自即位以来,以宽仁治天下,决非不讲豪情之人。为你计,为正黄旗计,劝统统将士放下兵器,起码,还让他们有步活路,你再不发话,等候他们的只要死路一条。”

“呵呵呵,”济尔舒一阵惨笑,“杀得出府去,能杀得出这北都城吗,杀出北都城,能杀得出全中国吗?我一人杀出去,正黄旗的将士也能杀出去吗?”

除正黄旗外的七旗各级官佐依例行赏,最为谛视标倒是张凤鸣,连升十五级,一举成为丰台大营副将,直属端亲王宏奕麾下。

荫堂走出来,“都给我把刀放下!”他一挥手,道,“牵一匹马来给礼亲王。”

“咸安宫放火,是你所为吗?”荫堂看看济尔舒。

荫堂看他一眼,谋逆造反是弥天大罪,放火案与之比拟起来,无足轻重,且济尔舒一族和正黄旗的性命都在他这个首席议政王手里,他也犯不着坦白。

“老叔!”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济尔舒不由热泪盈眶,他一把擦干脸上的泪水,

“再说,你还是****嘛,本朝虽没有丹书铁券,但削爵留命也是可行的。”

“王爷――”一保护看看肃文,济尔舒却一挥手,那保护死盯肃文一眼,恨恨地去了,偌大的中厅只留下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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