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文已是抽出刀来,寒光一闪,刀已架在兵丁的脖子上,他马也没下,大喝一声,“有旨,缉捕济尔乐,把这里给我团团围住!”

肃文开初有些愣,但眼睛顿时潮湿起来,来者不是别人,恰是麻勒吉、海兰珠、墨裕等人,看模样,九十名官门生竟是全来了。

当即,九十名官门生纷繁上马,门前的兵丁稍一禁止,只见那押阵的张凤鸣却抽刀在手,那名兵丁还没来得及问话,已已是被从上到下劈为两半,灯光下,那肌肉与内脏兀自跳动不已。

内里俄然响起仓促的脚步声,“砰”,门被踢开了,一时火把乱晃,人声喧闹,一群人挎刀背箭闯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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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狱卒都惊骇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惠娴也惊骇地盘跚到肃文的身边,肃文一把搂住了她,只感觉那温热的身材在他怀里不住地颤抖。

鲜血恍惚了活阎王的眼睛,他渐渐转过身来,惠娴瞥见了一张狰狞的脸。

“拜见教习。”他从速几步上前。

“二爷!”目睹肃文涓滴不让,手里越勒越紧,那一众狱卒腿一软,“扑通扑通”都跪了下来,“求求您,放他一马吧,要不,全部牢里的人都得玩完!”

打斗,肃文并不打怵,何况这大半年在咸安宫打熬得一副好筋骨,就是德灏的蒙古摔交也没少传授他。

肃文看看跪了满牢的人,禁不住眼一闭,手上的劲道不由地松开了。

“落草?”麻勒吉有些愣,前面的官门生也有些愣。

“呵,好兄弟,还都惦记取二哥,”他一拍走在最前面的麻勒吉,“好,有胆量,呵呵,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大秤分金子,走,都他妈落草去!”

从暗中重见光亮,早有人给他把腰刀披挂拿来,见他全部武装,红色的戎装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惠娴内心一酸,眼一酸,两行泪就流了下来。

但是又高又黑的狱卒却逼了上来,眼看活阎王将近走到惠娴跟前,肃文一急,迎上去作个假行动,那锋利的罐片在狱卒脖子上一抹。

“奶奶的,你不想活了吧?”那活阎王举起刀冲着惠娴跑过来。

“嫂子。”

“门生服从。”肃文一见礼,翻身上马。

铁链作响,肃文绕过这个还没倒下的傻大个,绕过一个个呆若木鸡的狱卒,抽出门上的铁链,只听那活阎王一声怪叫,铁链已是套住了他的脖子。

刚才,那门口的血腥场面倒是如病疫传播,敏捷传遍了济府。

张凤鸣看看他,大声道,“奉端亲王口谕,放你出去,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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