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见他口水四流、睡眼惺忪的模样,差点笑出声来,“这位先生,请随我进府吧。”他一哈腰,一抬手,作了个请的手式。

看着肃文朝前面走去,他从速跟了上来,刘松仁边走边道,“来人必定是大户人家过来的,唯其如此,我们更不能失了礼数,店主,我去说说吧,给人说点好话,高欢畅兴把人打发走才是正道。”

两人边说边聊,抬脚已是走到接骨、按摩科,“这两个科现在满是查干老爷子在打理,”提起查干,刘松仁顿时赞不断口,他顺手拖过一条长凳,给一个刚到的老爷子,让他先坐下,“这医术啊,没得说,这挟气摸功法,真是绝了,经他这手一调度,就没有不好的!”

“他?会看牲口的牙!”胡进宝笑道,一笑之下觉着有些不当,“不过,二哥自从挨了一闷棍,本领倒长了很多,开方剂,接骨,嗯,不过,……”

“大爷!”肃文笑着上前打号召。

寅时起来,练武进学,醒得太早,加上这肩舆颤抖,肃文愣是在肩舆里睡了一觉。

嗯,这刘松仁当掌柜的有一套,光凭这让病人等候而来、对劲而归的工夫,就属一流!

“我家老爷姓魏,当朝吏部尚书、咸安宫协理大臣便是。”那管家倒也不坦白,“这位小先生,这边,请这边走。”

“嗯,”这一条两人有共鸣,“店主,前面制药的伴计我也聘来一个,只是此人也有了,就不能闲着,请店主您示下,我们该制点甚么药?”

“这都城的药铺,名家有各家的秘方,之前的店主制药的时候,最后几味药都是锁上门,亲身往里加。”他表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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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甚么?”刘松仁问道。

肃文看看他,假装语重心长隧道,“刘院长,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也成了路,你会渐渐风俗的。”他看看后院,“你也别老在这站着,前面给你筹办一间办公室,嗯,就是措置事情的屋子。”

刘松仁忙道,“他就是这个脾气,但医术高深,伎俩奇妙,来的人很多,都要赶过风雅脉那边了。”

这是一个三进的院落,三进院前面倒是一个花圃,待肃文跟着管家穿花渡柳来到一处静舍,那边却传来一阵莺莺燕燕的嗓音,继而归于寂无。

“刘院长,大夫,在病院是第一名的,你留意,必然要请遍名医,咱不怕费钱,只要来坐诊,我们上门接送,薪金必定比他在家里瞧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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